顧好身體,真的會撐不下去。
秘書收走殘羹,蘇西溪率先起身親自關了門,想蘇窈歪著頭攤了攤手,像是在說這下放心了?
蘇窈坐在沙發上沒動,體態慵懶,眼神卻銳利的望向蘇西溪。
蘇西溪回到她對面坐下,偏著頭打量了蘇窈幾眼。
蘇窈不耐的伸手撥了撥耳畔的幾縷碎髮,眯了眯眼睛,看向一邊。
“你知道嗎,你跟陸東庭越來越像了。”蘇西溪突然發表結論。
蘇窈垂在身側的沙發上的手,手指突然顫了顫,然後無聲曲起。她記得以前,不知道是蘇西溪還是別人,也說過類似的話。
有人說男女之間的夫妻相併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在相處的時日久了之後,被對方潛移默化地影響,兩個人的動作、神態越來越像,才有了所謂的夫妻相。
蘇窈心裡笑了笑,很阿Q的想著,要是陸東庭出不來的,她身上所留下的他的影子,會不會時刻提醒他人陸東庭的存在。
真是典型的透著假樂觀的悲觀,蘇窈趕緊切斷了自己的思緒。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蘇西溪想起什麼似的,走到辦公桌旁,拿起一個棕色牛津包。
她坐回到蘇窈對面,從包裡翻出一個深色資料夾放在腿上,眉目微垂地盯著它,發出很細微的一聲輕笑。
很多人都說過,蘇西溪笑起來的眼睛,跟蘇窈相似個七七八八,她牽著笑,彎著眼看向蘇窈,“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
“你就篤定了我想要?”
蘇西溪靠在沙發上,摸了摸柔軟又有質感的沙發,悠悠說:“蘇窈,你知道嗎,從我進蘇家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你是一個有不得軟肋的人。你性格護短又固執,自以為沉著冷靜,其實面對感情,膽小又倔強,要麼當鴕鳥,要麼就橫衝直撞到頭破血流。無論是你和你父母的關係,還是和陸東庭的感情,不都是這樣嗎?”
為了蕭嘉,她不惜跟蘇淮生撕破臉,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蘇淮生睜著眼一天,就要讓他一天不安生。她很好奇,為了陸東庭,蘇窈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蘇窈心口頓時像堵了一團棉花,有一股氣被堵住,下不去也上不來,她咬著後槽牙笑得敬業又刻薄,就像她要說的話一樣。
“哦……從進蘇家的第一天就摸透了我的性格?那你在我們還素不相識的時候,在背後偷偷研究了我多少?你心思倒是深沉,可惜頭腦簡單了一點。不然秦珩為什麼打死也不娶你,不然為什麼你處心積慮想要蘇家財產,仍是落得一無所有?好在當個經理從頭開始,錢雖不如以前多,倒也能練練你的腦子,看,至少你現在已經成功讓我對你想用來談判的籌碼燃起了興趣。只是少拿你的自以為是對我指手畫腳,第一你不配,第二我不高興了我可能就會生出反骨,你想讓我怎麼,我偏不隨你的意。”
蘇窈不承認但事實是她惱羞成怒了,她看著蘇西溪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就像努力吞下一口悶氣一般,蘇窈覺得很解氣。
掐架的精髓在於狠戳對方的痛處,戳中一處是一處,寧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蘇西溪露出一抹嘲笑,下一瞬,她沉下臉,梗著脖子看向蘇窈,“蘇窈,我警告你,別惹怒我。”她說著,眼睛一眨不眨從檔案袋裡拿出一疊檔案,眼角上揚,“這是祁靖朗和東南亞毒販資金往來的流水記錄和郵件。”
蘇窈的臉漸漸繃緊,蘇西溪得意之色盡顯,繼續掏出一個隨身碟和錄音,“這裡面還有更有趣的。”她慢條斯理的將東西又一一放回去,問:“這下,可有把你的反骨擰斷了嗎?”
蘇窈死死的捏緊藏在腿邊的拳頭,毫無疑問,蘇西溪說的一點都沒錯,軟肋就是她受制於人的關鍵。
樓層太高,車水馬龍的聲音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