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窈,你知不知道你運氣已經很好了,你都已經嫁給了陸東庭了,你傻到不知道抓緊他而固執地跑來跟我跟蘇淮生搶那區區幾分家產,呵,真是蠢死了!”
☆、424。蘇窈,你可真是陷得徹徹底底,不負眾望
蘇西溪輕勾著嘴角,那聲輕飄飄的‘呵’,不需多餘贅述就已經訴出了她所有的嫉妒。
“說實話,我一開始都以為,你這種送上門去的女人陸東庭會瞧你不起,誰知道……”她突然頓住,輕輕側了一下頭,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詞,她聳聳肩問蘇窈,“要是你一開始就知道對陸東庭會像我當初對秦珩那樣執念深重,割不掉捨不得,你還會傻到一再想跟他離婚嗎?”
人在與他人做出比較的時候,往往想從對方身上尋求那麼一絲優越或者安慰。可蘇西溪照搬此法的時候,除了能撥動蘇窈的痛感神經,自己卻也沒感到絲毫爽快,那一瞬間,她感到恓惶又愴然。心口那處的豁口,又開始穿過簌簌冷風,像被掏空的窟窿。
蘇窈對她口中的一切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獨獨聽到陸東庭三個字的時候,從指尖到心尖兒都在顫。
“你和秦珩?”她忍住瘋狂想要外湧的酸楚,定定地冷眼乜著蘇西溪,聲音有些許喑啞,“少拿我跟他與你們相提並論。”
蘇西溪從她口中聽到對自己那段感情的否定,靜默了半晌,涼涼笑著,咬著牙意有所指的說:“求而不得的人費盡心思,被偏愛的人卻肆意揮霍。”
蘇窈不屑,“求而不得?你得不到的,並不是我稀罕的,我苦苦相求的,你又認為是不值一提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你求而不得,我肆意揮霍?蘇西溪,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當真該明白,自己的立場就是自私兩個字的最好詮釋。”
蘇窈彎著腰疲軟地陷在沙發裡,目光卻冷灼地盯著蘇西溪,語氣冷硬篤定,“所以,別回憶你曾經有多可憐,我不會有絲毫的觸動,誰沒有過過身心折磨的日子,我可憐自己也不會可憐你。所以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想從我這兒拿什麼交換,用你想要的,換我想要的,很公平,很互補。”
蘇西溪直接忽視掉她前半部分的話,重點抓得極準,“哦?我想要的,就因為陸東庭,你真的什麼都會給?”
冷氣鑽進毛孔,靜默得彷彿能聽見呼吸的聲音,蘇窈垂著的睫毛微顫,蘇西溪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是思考,還是已下決心。
“我要,”蘇西溪交疊起雙腿,微微傾身看著蘇窈,一字一句,說得字正腔圓,“你在蘇氏的股份。”
蘇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內心和表情都沒有太大的波動,彷彿一開始就已經料到。
周遭陷入安靜,蘇窈同她對視幾秒,看似經過深思竭慮實則毫不猶豫的說:“好。”
蘇氏的股份,她早已把大頭給了蕭宋離,如果她是無業遊民全倚仗蘇氏這點股份過活,那無疑是要抽掉她的生計。
但是她現在是Walrad的股東,雖然收益不如蘇氏,至少足以滿足她寬裕的日常所需。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股份,曾是她的執念,是她不惜一切也要拿回來的、屬於她屬於蕭家的東西。
蘇西溪並未得意忘形,只是淡淡露齒一笑,譏誚的說:“蘇窈,你現在輕而易舉的說好,有沒有想過你曾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蘇淮生手裡拿回這一切?”
蘇西溪很明白,這些股份於蘇窈而言並不是一堆象徵著利益的複雜股市曲線,她更想證明的是,即便輝煌一時的蕭家已經不復存在,至少它留下的東西還能成為蘇家的掣肘。
蘇窈沒說話。
蘇西溪不知道她是不曉得該怎樣回答,還是根本不屑回答。
蘇窈因為陸東庭,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同樣因為陸東庭,再將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