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裡有很多情感需要表現,兩個人的暗戰也在彼此的交流間消無聲息的進行。按照劇情,這倆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是從小打到大的,但是卻關係莫逆,為了女人倆人走上了截然相反的路。
最開始的時候李少華極力反對郝運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來演戲,所以這一高難度鏡頭ng了好多次,直到第八次的時候,郝運終於忍不住見自己催眠了。
所謂的自我催眠便是利用劇本構建出一個新的人物,在腦海中不斷地完善這個人物形象,這個人吃飯應該什麼樣,說話應該什麼樣,做事兒應該什麼樣。。。當人物構建完畢之後,郝運利用催眠術讓自己相信這就是他自己,所以在第八次拍攝的時候,這一個長鏡頭順利的透過了,而且非常出色的透過了。
解除了催眠之後,郝運笑嘻嘻的走到大鬍子導演的身邊問道:“導演,這一次怎麼樣?是不是有影帝級的張力?”
大鬍子導演實事求是的道:“郝校長您還真別說,你第八次拍攝的時候精氣神跟前七次一點不一樣,前七次怎麼說呢。。。你體現出了人物的漫不經心,但是卻沒有表現出從小在艱苦條件培養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狠辣。這裡是轉折點,所以你必須要表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不愧是大導演,分析起來真是頭頭是道,郝運前幾次也想改正來著,不過他的改正導致了接下來的幾次拍攝變得非常刻板。
這是拍戲新手常見的毛病,所以大鬍子導演也沒啥怨言,現在拍電影也不用燒膠片了,膠片級數字攝影機最大的優勢就是經濟實惠,不像膠片似的,一開機就要往裡扔錢。
“你沒事兒吧?”李少華扳住郝運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郝運笑著道:“小事兒!我不跟你說過我是心理學大師嗎?我有證的!我大學的時候就搞下來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了!”
“沒事兒就好。。。”李少華終於把心肚子裡了,郝運還是那個好運,他體內的人格而不是那個陰險毒辣的詭刀。如果為了拍戲讓郝運陷入人格分裂那罪過就大了。
拍攝還在進行,因為篝火夜談之後就是一場打戲,這場大戲正是二人形同陌路的開始。打戲的動作是郝運和武指共同設計的,武指也是個熱血的漢子,他並沒有被困難的環境打垮,他選擇留了下來。
武指設計的動作拳拳到肉,非常火爆,深得自由搏擊的精髓,但是郝運確認為這樣打出來的效果不好看,論觀賞性世界上哪種搏擊術都不如我華夏武術套路。
“張指,我覺得吧咱拍電影需要把最精美的動作奉獻給觀眾,咱不僅僅要打得真實,更要打得漂亮。”郝運正色的道。
武指張寸土不讓的道:“故事裡的人物是特工組織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所以一拳一腳都要以一擊必殺為宗旨。”
“有沒有可能設計出既美觀又很辣的武打動作呢?”郝運繼續提議道。
武指張眼睛一亮道:“這個思路很好,但是困難太大了,用長鏡頭的話顯得太假,用短鏡頭拼接的話又顯不出來驚險。”
“遠近景交叉呢?再用慢鏡頭來表現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的緊迫感。。。”郝運翻著一本《電影鏡頭藝術》問道。
武指張站了起來:“郝校長,咱們過兩手吧,只打套路。”聽了他的邀戰之後,郝運拍了拍袖子道:“求之不得!”
這不是速度和力量的對抗,而是兩種不同種武術套路間的碰撞。
武指張衝著大鬍子導演招了招手:“導演!我和郝校長過手,你用監視器看一下效果!”
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坐在了監控器之前關注著這倆人的一舉一動。
郝運率先出招,他一招手一側步就攻向武指張,郝雲的動作很輕盈很流暢,就像行雲流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