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多一些。她很渴望別人的關心,有時這種渴望表現得有些霸道蠻橫。”
王燦不語,這類孤星血淚的故事若擱別人身上,她不會不動容,可是現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以來,我是縱容著她,我承認,我也享受著她依賴我的感覺。”陳向遠聲音低沉穩定,“直到遇到了你。” 王燦想聽的可不是這些,她縮回了自己的手:“向遠,我看算了,難道還要再說一次嗎?好吧我不想表現得冷血,可是不要再讓我理解你們之間的兄妹情深了,我試了,能理解,但不能接受。也許作為普通朋友,我會尊重你的博愛之心,我會欣賞你的仁慈。但作為女朋友,我不想勉強自己去跟人分享愛。” “我說這些不是非要你接受什麼,也不是要你和誰分享。這是不一樣的感情,王燦。請相信我,我不是隨便對著一個女孩子說我愛你的那種人。” 一瞬間王燦的心軟化了,她垂下頭,手指繼續在格子桌布上無意識地划著。
“我已經收回了鑰匙,也把小娜的鑰匙還給了她,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陳向遠的聲音有一絲疲憊,王燦聽在耳裡,不由略有些悲涼,她猜那個還鑰匙和收回鑰匙的過程大概不會是很平和的:“向遠,我並不想恃著你喜歡我就逼迫你改變自己,那樣得來的改變我覺得根本沒意思。但是我也不想因為喜歡你就一點一點放低自己的底線,那樣我會瞧不起自己。”
陳向遠重新握住她的手:“我明白,王燦,我全明白。” 王燦捧那束百合回家,媽媽眼睛一亮,她一向比王燦更喜歡這些小情小調,忙著找花瓶插上,同時感嘆,自己沒福,此生只收過韭菜花和女兒母親節送的康乃馨。爸爸早習慣了她的變相撒嬌,笑著說:“好,我明天照樣去買一把,豁出老臉了,送到你學校去,看你同事啥反應。”
媽媽嗔怪地瞪爸爸:“你送呀,你敢送我就敢收。” 爸爸舉手投降了:“太太你還看著很年輕,收束花本來很正常。可是你老公我頭髮半白小腹崛起了,要拿著花在街上一走,一準被當成老不正經的,丟不起人了。” 王燦儘管心事重重也不禁大笑了。媽媽把百合擺弄到最佳形態,轉頭問王燦:“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雖然熟知老媽的跳躍性思維,王燦還是張口結舌,居然一下說不出話來了。爸爸趕忙解圍:“行了行了,到了該說的時候女兒自然會說的,現在才收一束花就問到哪一步了,我們家小燦哪有這麼好追的。” 王燦洗澡回房,躺上床後,倦意一陣陣襲來,迷糊之間還在自問: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這算哪一步呢?王燦不知道。上了床,可是對未來還是茫然。她沒那麼肯定自己,更不肯定陳向遠。可是他說了“我愛你”,這三個字如同鴉片,讓她上癮。羅音說“不確定才是戀愛的樂趣所在”,這算樂趣嗎?也許吧,那麼緊那麼火熱的擁抱,那樣小聲在她耳邊的低語,那樣充滿柔情的撫摸,那樣讓她戰慄的身體交纏……
第 26 章
週五的晚上,陳向遠照例來報社接王燦,兩人計劃去看電影。王燦正要上車,看到羅音也走出來,正徑直往車站走,連忙叫住她。 “你們家張新呢?” “他跑上海看車展去了。” “上車,我們送你,正好順路。” 她給陳向遠和羅音做了介紹,羅音含笑點頭,正在這時,手機響了,她接聽,是張新的朋友加合夥人戴維凡打來的,她聽了幾句就皺起了眉頭:“老戴,闖出禍叫我來善後,我還真服了你了。”再聽一會:“好吧,現在那個沈小娜怎麼了?” 聽到這個名字,王燦和陳向遠一齊吃驚,他們交換一個眼神,再看向羅音。
“好了好了,我來就是了。”羅音收線,對他們說,“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得去辦,自己叫車好了,不麻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