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聲音剛落,馬上一個冷冽的聲音接過話茬:“是啊,天黑了,院子裡冷清清的,也沒有看見一個下人過來侍候你袁公子你用膳了沒有。”
說曹操曹操到,袁野不用睜開眼睛,就可從聲音裡聽出是誰?正是他剛才埋怨的公子。
狩琪提著藥箱,曹風提著食盒進來了,曹風把食盒開啟,一股膳食的清香飄過來,誘使得袁野吞嚥著口水。但是,他剛才的怨氣還沒有消,懶得搭理他們。
“公子受苦了,我來晚了,實在抱歉,請你諒解。”狩琪溫和的說著,來到他的床邊,坐在他的身邊,輕言細語的開導著他,幫他解開心結。
見袁野沒有反應,就知道他的心結未解,還在埋怨他們,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公子,你可不能埋怨我,也不能埋怨曹風,一大早王妃就派我出府去採辦,我從早忙到晚一直沒有得閒,我在外根本就不知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曹風找到了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我,也許我明天才會回府。”
見袁野打得遍體鱗傷,曹風冷冷的面孔也有一些龜裂,眼裡閃過一絲同情,他斂住自己的情緒,把前因後果述說了一遍,以求得到袁野的諒解:“公子,你與郡主交惡,我無力勸阻,也無法救你,公子中只有琪公子可以幫你,我就跑到琪公子的院子找他,下人告訴我琪公子出府採辦去了,我又跑到街上追了幾條街,才把公子找到,琪公子二話沒有說,馬上把手裡的事情向下人交代清楚,趕回府救你。”
袁野身上微微動了一下,他冷哼了一聲:“哼”不知是對郡主不滿,還是對他不滿,總之他有了反應,就表示他神志清楚,沒有被郡主打傻,估計只是皮外傷。歇息七天就可痊癒。
狩琪掀開他的衣袍,曹風湊過腦袋一瞧,倒吸一口涼氣,紫袍被打破,一片一片的掛在身上,露出背部的傷口,背上縱橫交錯,橫七豎八佈滿了棍傷,曹風驚喘了一口氣:“呀……!這個小惡女真是狠心啊,下手很重。”
狩琪橫了他一眼,曹風雙手捂住嘴巴,將狠心的話嚥下去了。生怕出言不慎刺激到了袁野,使他情緒失控,又鬧騰起來了。
袁野趴在床上,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自己背部被鞭子打得很厲害,整個背部火辣辣的燒成一片,疼痛難忍,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罵著:“有仇不報非君子,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曹風聽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在袁野的心目中,誰是他最大的敵人,他要找誰報仇,他不敢多嘴,只是勸道:“公子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叫琪公子幫你抹上藥,免得傷口發炎。”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學會與郡主相處,這樣你就會少受罪。”狩琪輕言細語的慢慢開導著他,趁他沒有注意,用一把剪刀小心的撕開衣袍,衣袍不小心把一塊爛肉帶下來,痛得袁野呲牙咧嘴:“啊”的大叫。
“忍著點。男子漢大丈夫,這一點傷算什麼?”狩琪十分麻利的將他身上的衣袍撕開,背部傷痕累累,嬌嫩的面板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有的傷口較深,滲出了血絲。
狩琪將破損的紫袍扔到地上,看著紫袍暈染著一朵一朵的豔麗的花朵,袁野心一下子撕開了一道口子,一種本能的怨恨從背部升起來,讓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我與她勢不兩立。”
狩琪口裡勸道:“公子你就是吃任性的虧,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莽撞行事,你被郡主打了,還不長記性,豈不是白打。在府裡,有王爺和王妃為郡主撐腰,我們誰也無辦法。你以後還是讓著她一點。”
“啊”袁野發出了嘶叫聲,藉此發洩自己的情緒,他叫喚完了以後,狩琪的手輕柔了許多。
突然,他明白了狩琪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吃一點苦頭,讓他明白與郡主鬥會吃苦頭的道理,他不滿的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