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不得不放行的架勢,就算在屋子裡的白管家也不禁感慨:此子非池中物。
他不能功虧一簣,差一步就能把裡面的液體打入阮綿綿體內了,只要打進去,自己有什麼下場都沒關係。
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急迫的白管家並沒有發現阮綿綿僵硬的肌肉,就像要隨時暴起狙殺般。
門,突兀的開啟了。
“你在做什麼!?”白廉樺震驚的看著那個長相慈眉善目老人正要對哥哥做什麼,三步並作兩步,在所有人反應不及的情況下來到床前,對著想要站起來解釋的白管家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
白廉樺的療養院記憶給了他銘記於心的教訓,比如長得善良的人不一定面如其人。
白管家抵不過對方的力道,摔向地面,劇烈的胸骨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只能艱難的喘息著,斷斷續續的想解釋自己在說什麼“咳咳咳,二,二少……我……咳,只是……”
領子倒被拎了起來,白廉樺陰沉著臉,蹲□就揪住,“別和我解釋,等你手上這個針管裡的液體檢驗出來再說!”
這人怎麼可能是那個自閉兒,那個從療養院回來陰沉著臉不與任何人說話的孩子!
白管家見到白廉樺的次數並不多,滿打滿算這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剛來到白家的時候,第二次是前一段時間白展機沒有去看望二少被鬧的不清淨,這第三次就是現在了!
恐懼席捲著白管家,而那隻針筒因為剛才的衝擊力已經被甩到幾米開外,根本沒有拿到的可能性。
這一連串的變故,黑人保鏢楞了楞神,想來是驚詫著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白廉樺有這麼大的破壞力,打了個激靈就蹲□把那隻可疑的針管給收走了。
心中也暗暗叫糟,背脊都有些發涼,這是他今天的失職!這事情可大可小,白管家過來看望重病的二少本在情理之中,到底從小帶大的孩子總有點護犢心理,但偷偷摸摸帶著針筒,事情就很可疑了,一想到這幾天白霄對待長子的態度,這事更不容樂觀了……現在他們誰不知道大少有多重要!
“我不想聽什麼解釋,把他帶下去看著,等白霄來了再處理!”白廉樺發號施令道,從來沒在人前出現過的白廉樺,出乎意料的讓人連一點反對的心都沒了,根本沒人注意到白廉樺很失禮的直接喊自己父親的名字。
像是用完的破布將白管家扔到了地上,看著他被幾個進來的保鏢一起拖走,冷鶩的視線像是要滴出水來,帶著憤恨,這一刻才是白廉樺真正的本性,而不是在阮綿綿相處時那種如同孩子的依賴和佔有慾。
保鏢已經有些惟命是從了。在他心中要不是白廉樺那今天白大少出了什麼事,整個保鏢團都要遭殃,自己的命還是小事,對他們索馬利亞部落來說,所有能被白霄選中都是榮幸,是去行使一件光榮的任務,白霄賜予了他們部落太多東西了,將他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現在如果因為他一個人的失職,卻要成為整個部落的罪人,想著都要謝罪了。
不由暗中將被人拉住的白管家看的更緊,在手上的針筒也差事人拿去做實驗。
房間內又再次清淨下來,望向在床上依然安然入睡的白展機,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的那場鬧劇幸好沒有影響到哥哥。
冷硬的視線也漸漸柔軟下去,白廉樺情不自禁的走到床沿邊,坐在床案上,像是無意識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划著阮綿綿的臉,他安睡的臉宛若湖水上的微波,安靜而溫柔,澄淨的讓他心安,如果不是臉色過於蒼白就更好了!
“嘀嗒、嘀嗒”吊瓶的聲音在屋內靜靜流淌。
遽然,他才想起來哥哥是為了白霄擋槍的,那傷口是在胸口,想都不想的掀開了被子。
!?
白廉樺楞神在那兒,眸子直勾勾的。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