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實在很討人厭,你知道嗎?”他狀似抱怨的說。
鮑擎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還要不要向我借槍?”
“你不是說很困難嗎?那就不要為難你了。”明知道他的好奇心已被挑起,鮑擎天仍故意的搖頭說。
任威砉詛咒一聲,有點想拿手上的咖啡罐砸他,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在未來的五十年被身上每一個好奇的細胞折磨死,他只有認命的份。
他嘆了一口氣。“我答應幫你弄槍,現在你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了吧?”
鮑擎天滿意的勾唇一笑,但笑意絲毫沒有傳到他眼中。
“你覺得世界各國元首最害怕的一件事是什麼?”
他突然問。
“當然是被暗殺。”任威砉直接反應道,接著慢慢地睜大了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在告訴我,想殺你的人是個殺手吧?”
“是,也不是。”
“姓鮑的——”任威砉咬牙切齒的進出聲。
“想殺我的人的確是個殺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卻不是這一點。”
“那你他媽的就不能一次說完呀,幹麼拐彎抹角的?”任威砉冒火道。
“你剛剛不是問我到底是什麼人嗎?”鮑擎天依然以狀似優閒的態度說,“其實在許多年前,我也是一名殺手,一名代號叫‘殘’的殺手。”
任威砉瞠目結舌的瞪著他,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殺手?殘!
那個幾年前就已經名響黑白兩道,盛傳沒有他殺不了的人的神秘殺手?
天啊!他剛剛說了什麼?
馬敓逵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那個混蛋鮑擎天食言而肥!明明說他馬上就來,結果他從白天等到黑夜,眼見老婆就要將鞠璇的行李箱搬進客房裡,他卻只能在心裡破口大罵。
“來,你今晚先在這裡睡吧,不管包青天是怎麼想的,讓他急一下也好。”衣築暄拉著鞠璇的行李箱準備帶她到客房。
急?那個混蛋知道他的寶貝女人好端端的待在他們這裡,他有什麼好急的?馬敓逵撇著唇直犯嘀咕。
不行,他不能讓鞠璇住下來。不是他小氣,而是以他對老婆的瞭解,客房裡若住了客人,她晚上絕不會讓他碰她,而他們才新婚多久而已,更何況,如果鞠璇決定要“打擾”他們久一點的話,那他不是會憋死?
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想個辦法才行,也許……
“小築,等一下。”他按住衣築暄拉行李箱的手叫道。
“怎麼了?”衣築暄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他。
“你來一下。”他將她拉到一邊去。
“你幹麼神秘兮兮的?”她皺起眉。
“你確定包青天會緊張她?”
聽了鞠璇一下午都是包青天、包青天的叫,馬敓逵夫妻倆也學到了這個順口的叫法,而不再拗口的以鮑擎天來叫他。
“為什麼這樣說?”衣築喧懷疑地問。
“記得下午我接了一通電話嗎?”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沒錯,那通電話是包青天打的。”他點頭道。
“他說什麼?是不是很擔心鞠,特地打電話到這裡來找她?”衣築暄迫不及待捉住他的手問。
“如果他擔心的話,你覺得他會明知道鞠璇在這裡,卻到現在都遲遲沒來接她嗎?”馬敓逵不滿的撇撇唇。兄弟,是你先對我無情的,可別怪我對你無義。他在心中說道。
衣築暄眨了眨眼,眉頭輕輕皺起。
“也許,他知道鞠璇在的心情很亂,想給她多一些時間思考,所以才……”
“哼,你把他想得太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