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你們家孩子都這樣長大的?”姚懿悅愕然。
“差不多吧,他們都比我大,三五成群熱熱鬧鬧的長大了。我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長大的,每天晚上我媽會打電話跟我說晚安。我爸每天早上會跟我影片,但基本上都是跟我姑姑說一些公事。影片那頭永遠都是他拿著一張報紙,一邊喝著粥一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兩句話。這就是我童年全部的陪伴了。”
姚懿悅‘疑’了一聲:“那次咱們在山莊裡,我感覺你爸爸很關心你啊,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把你保護起來。”
“嗯,我出生沒多久家裡的危機就見見平復下來。找了高人看,說我旺父旺親招財免厄自帶福祿。可是萬事都有一個度,福氣多厄運也不會少著才能夠平衡。我能給六親帶來好運,自身就要走無妄之路。”展少昂頓了頓,眼帶疑惑:“具體我也說不明白,你知道八字裡的‘驛馬’嗎?我只要是出行驛動,就一定會應了無妄之災。”
姚懿悅恍然:“所以你們家才會搬回來?”
“嗯,我們家祖籍在這,祠堂在這,由這裡發家自然我也要在這裡才能平安。”所以展家的孩子每一個都受到了最先進的精英教育,全部都在國外老牌大學裡留學過。唯有展少昂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到大學,就沒走出過h市。
“每次出去度假,總要有點意外。很奇怪吧,小意外不斷就不會出現大的動盪。但是如果一年半載不出什麼亂子,就容易迎來滅頂之災。”比如那次山莊的浩劫,只要再晚幾分鐘。他們倆沒能擋住惡人,後面的慘劇可想而知。
“剛上高中的那會兒我差點被同學殺了!”姚懿悅忍不住驚呼:“啊?什麼情況?為什麼呀?”
“畫室有一個同學,從農村老家的河裡撈了很多泥鰍拿到 畫室來賣。老師買了他全部的泥鰍,因為太便宜了回家被他媽罵了一頓。接下來一個禮拜他媽媽都在埋怨他不會做生意,應該高價賣給我們送一部分給老師,說他不會做人吧。”展少昂無奈的嘆口氣:“為了這點事兒他媽媽罵了他足足一個禮拜,難聽的話說盡平時又有很大的壓力。他一時不忿就要殺了那個佔他便宜的老師。碰巧他去的時候老師不在,我一個人在畫室裡畫畫。”
那孩子想著他媽經常說的話:“這幫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傢伙,隨便抓來一個查一查他的錢哪兒來的,都得被槍斃。”
“那會兒我剛拿了大獎,h市大街小巷都是我的宣傳語。我們畫室因為我名聲大操,學費翻了一倍。他怒向膽邊生,提著刀就朝我的後腦砍了一刀。”展少昂平靜的說著往事,就好像那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他膽子小沒把握,原本就緊張腳還絆了一下畫板。那刀就砍在了我的後背,一刀見骨。”在外面轉悠等待的司機聽見了淒厲的慘叫聲,衝進去看見展少昂倒在血泊裡。而一旁拎著西瓜刀的孩子瑟瑟發抖,顫抖的雙腿間有黃色尿液不停的淌下來。
隨後趕過來的畫室老師報了警,展少昂則是被送到了醫院。
“這件事情應該是那母親的問題吧,為什麼要不停的謾罵呢?那魚本來就是人家自己捕撈上來的,不管賣多少錢都是穩賺不賠啊?她自己心裡有問題怨世憤俗還要把這種情緒帶給自己的孩子。”姚懿悅坐在副駕駛上義憤填膺。
“嗯,那孩子的母親還跑到醫院鬧。說我們家這麼有錢也不差醫藥費,還要我們不要控告那個同學。說反正你們有錢人每年都要燒香拜佛捐助希望小學做善事,你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姚懿悅噗嗤笑了出來:“憑什麼呀?她還有理了?她就是罪魁禍首,沒有她就沒有她兒子的悲劇好麼。”
“據說她見到自己的兒子,先是衝過去要抽他。又是哭又是罵,還說恨不得從來沒生過這個兒子。警察跟她講犯罪動機的時候,她也是嗤之以鼻吧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