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精神病史?”一個嘴上剛剛長出毛的年輕警員問我。
“你才神經病啊!”我激動地喊,“我說過一百次了,我不是殺人兇手。”
“請你安靜一點,配合我們的調查行嗎?”年輕警察耐心地問我,“像你這種當場捉住卻抵死不認的犯罪嫌疑人我們也見的多了。”他朝牆壁上的攝像頭瞥了一眼,我知道格烈警官一定在隔壁的辦公室密切注意著我的一舉一行。
他們動用了照明法。把一張瓦度高得可以照亮整個拉薩城的電燈長時間地聚焦投射在我的眼睛上,我根本無法躲開強烈的光線。我無法集中精神,也無法開小差打瞌睡。照明法影響了我本來就近視的眼睛,更可怕的是它在試圖摧毀我正常的精神狀態。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犯罪嫌疑人,我肯定就坦白從寬了!可是我不是!我只是一個作家!我用筆對整個愚昧無知的世界發出挑戰!
“你們這群飯桶!”我怒吼著對那個年輕警察咆哮,身上的鐐銬弄的嘩嘩亂響。“你們他媽的用納稅人的錢幹嘛啊?”
“折磨我這樣的良好市民嗎?!”
“等我出去後我到中南海告你!”
“你出去不了了。”年輕警察用對講機小聲地對上級報告。“他有妄想症。”
“我沒有妄想症!”我憤怒地抗議。
“有精神病的人都說自己不是精神病!”警察振振有詞地說。
“你強詞奪理!”
“不,我只是據理力爭!”
“那好,我承認我有精神病。”我妥協。
“哈哈!”年輕警察興奮的大喊,“果然,你承認自己是精神病了!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哦。”他得意洋洋地拿著我的審問錄音去請功了。
“你,你他媽的才神經病!”我發現警察局真的是製造神經病的好地方,我剛進來一個晚上就從一個文質彬彬的作家成了滿口髒話的瘋子!
我發現從沒有發現一個夜晚可以那麼漫長。這群混蛋警察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樣,我像一隻被困的獅子被一群可惡的蚊蟲叮咬,大聲怒吼咆哮不停卻無濟於事。
第二天早晨同樣乏味厭惡。一群警察輪流上陣想從我口裡得出一些他們自以為的殺人線索。我無聊厭倦鬱悶惱火地對警察小弟說,“我的律師到了嗎?”
“你在拉薩有認識的律師?”
“沒有,但有個人可以幫我找。”
“誰?”
“珍妮。美國電視臺駐西藏的記者。”
“恭喜你!”那個警察很幽默地對我說。
“怎麼了?”
“珍妮就在門外想採訪你。”
“那還廢話什麼?”我興高采烈地喊,“快叫她進來。”
警察小弟對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那一笑讓我不寒而慄。
“真高興見到你,珍妮!”我滿臉都是牙齒地笑起來。
“您好,道信先生。很榮幸能夠接受我們美國電視臺的採訪。”珍妮用職業公事的口氣對我說,“你知道嗎?現在全世界的傳媒機構都報導拉薩警方抓住了連環殺人案的另一個幕後殺手。”
“你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難道你也相信我是一個殺人兇手嗎?”
“你也許不是主犯,但光憑你和劉家生的朋友關係已經足夠引起公眾的好奇……”珍妮鄭重地說,“在真相沒大白於世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荒謬!我難道是從犯?是幫兇?那些被害者死的那麼蹊蹺,我怎麼有那樣的辦法?”我大聲辯白,“你真的認為我像一個變態的殺人兇手嗎?”
“雙重人格。”珍妮一針見血地說,“請允許我提醒你,我很想知道你有沒有晚上醒來發現自己不在臥室的情形?比如說陌生的地方,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