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俊雅的臉容上盡是悠然之意,腳下如生風一般輕易地奪過夏邑的猛烈攻擊猸。
“哈,已經打起來了。”
鬱璉城蹴足凝望,唇角微勾,十足地看戲口吻說道。
赫連鈺站在一旁,劍眉微蹙,靜靜地關注著正在相互糾纏的兩人,尤為注意著穆以軒的每一個動作與神態。飄逸如風,溫潤如玉,沒一個動作神態都接近完美優雅,但惟獨那雙眼睛,盈盈笑意不抵眼底,反而多了一份空靈的蒼涼箏。
“看到了什麼?”
鬱璉城微微側目,瞅了一眼暗暗地思忖著的赫連鈺,銀眸中有著些讚許,淡淡地開口問道。
“眼睛,全然的空洞之意,好似一潭死水。”
赫連鈺單手忖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飄逸的身影,許久才肯定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孺子可教也。”
鬱璉城微微一笑,對著赫連鈺點頭說道。銀眸一轉,信手拈來一根柔軟地枝條,彈指一瞬,枝條凌厲如箭地向著正在糾纏的兩人急速掠去,迫使兩人不得不迅速分開。
“幾位好雅興啊,在外廷切磋武藝,怎麼也不叫上璉城呢。”
鬱璉城踏著悠然的步子,唇角含笑,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流轉,令幾人有一種被人盯上的獵物的感覺。
“哼!”
夏邑明顯的還處於憤怒的狀態,提著鼻子一哼,恨恨地瞪了一眼悠哉的穆以軒,賭氣的扭過頭去,擺著臭臉不知給誰看。
“在下師弟莽撞,驚擾了少夫人,實在是對不住。”
還是刑戰最懂禮貌,略帶著歉意一笑,衝鬱璉城拱手說道。
“無礙,此番情形,不知在為何事而動怒?”
鬱璉城盈盈一笑,擺擺手示意無礙,銀眸略微的停留在穆以茵的身上,話卻是在問著刑戰。因為,也知有刑戰才會回答她的問題,卻又是在明知故問地。
“額。”
刑戰望著眨了眨眼的鬱璉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一旁的穆以晟十分熱情的解釋著道。
“城兒,是這樣的,剛才茵兒在於大哥談話,好像說到了什麼大玄賦的,夏公子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麼令他興奮地藥,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不過,似乎某人技不如人,此刻正在生悶氣呢。”
穆以晟說道最後,桃花眼中泛著戲謔的笑,瞥向一邊的夏邑,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戲笑。
夏邑一聽,狠狠地瞪著穆以晟,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那穆以晟不知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哦~今日可是大哥的好日子,幾位少俠能否給璉城一個面子,這事改日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如何?”
鬱璉城目光在穆以軒與穆以茵之間飄忽,許久才拖長著話,倏地,面色微喜,轉過頭來衝刑戰幾人說道。
刑戰幾人略微的點了點頭,畢竟今日是穆家的好日子,身為客人的他們再怎麼也不能攪了人家的興,收起所有的不悅,鬱璉城亦滿意的看著這出戏收場。
夜深人靜,高樓上一抹白色人影獨倚欄杆,月華下一雙銀色的翦眸熠熠生輝,俯首鳥瞰著整個穆家堡,稍有一點兒風吹草動皆收入眼底,白色的衣裙在月光下泛著白光,襯得那張美麗的臉,有些蒼白清瘦,平添了一分柔弱之美。
某個花園,兩個人影處於長廊的陰影之下,似在一同交接著話。
“主上已經不耐煩了,估計不久就會親自來接公主回圖壁。”
低沉的話語,透著幾分不悅,又帶著幾分責怪的說道。
“主上要親自前來接公主回圖壁?!”
另一道女聲略帶著驚訝,有些誤以為自個耳朵聽錯的重複著,眼中有著幾絲惶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