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轉移到了張海山和杜飛的身上,形成了兩人對峙的態勢,至於案件的本身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市jǐng察局局長劉明偉很清楚,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因為無論張海山還是杜飛都是他招惹不起的,唯有選擇靜觀其變,看張海山和杜飛在幕後角力。
因為張海山,趙東昇的出境也隨之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原本他是傷人的疑犯,所住的病房被jǐng方封鎖,不允許別人探視,自從張海山走後他就不再是嫌犯的身份,畢竟事情還沒有弄清,jǐng方無法將其視為嫌犯,雖然有jǐng察守在門外,但也是保護的xìng質,並且讓人進去探望趙東昇。
秦雨凝和王建軍、汪媛媛時常來看望趙東昇,尤其是秦雨凝,每天都給他帶來雞湯或者魚湯什麼的補身子。
趙東昇在醫院一住就是大半個月,身體完全康復了,不過在案情沒有明朗之前他是不會出院的,頭上依舊纏著繃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說話有氣無力,好像身受重傷似的,無形中就博取了人們的同情。
杜輝在昏迷了兩三天後醒了過來,他的不僅鼻樑被趙東昇打塌了,門牙也掉了幾顆,一提起趙東昇就恨得咬牙切齒。
相對於那些小混混,杜輝向jǐng方提供的情況更加翔實了,按照他的說法,當天晚上他去找秦雨凝,想跟她談談兩人之間的事情,沒想到卻遭到了趙東昇的無禮毆打。
如果不是那群經過的“好心人”出手相助的話,他就要被趙東昇給打死了。
jǐng方已經知道趙東昇和杜輝事發當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在食品廠門口有過沖突,本來杜輝臨走前那句威脅趙東昇的話對趙東昇非常有力,不過沒人肯出來作證杜輝說過,而杜輝更是否認他說過那句話,這使得案件更加複雜。
與趙東昇一樣,雖然杜輝的身體經過十幾天的休養後也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他也在醫院裡面躺著,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架勢。
這天下午,正當趙東昇由秦雨凝陪著在醫院的院子裡散步的時候,張海山來了,後面跟著拎著水果的李強。
張海山此次前來好像有話要跟趙東昇說,秦雨凝知趣地和李強站在一個蔭涼的地方說著話,趙東昇和張海山則沿著一條小路走著,邊走邊聊。
“小劉,那個機床是你一個人設計的嗎?”來到一個僻靜地方的時,張海山停下了腳步,微笑著望向了趙東昇。
“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請廠長多提寶貴意見。”趙東昇點了點頭,原來機床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這是張海山此次前來的目的。
“你那份設計很好,準備用在哪裡?”得到了趙東昇肯定的答覆後,張海山抬步繼續向前走,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我聽廠長的。”趙東昇跟了上去,笑著說道。
“你估計,那條流水線什麼時候會出問題?”張海山對趙東昇的回答很滿意,語風一轉,沉聲問道。
“至少半年,不過如果廠長想讓它出問題的話,那麼它隨時都可能出問題。”趙東昇聞言想了想,微笑著回答。
半年後,那條流水線一旦出了問題,那麼安曼就可以以各種理由要求黃州機械廠更換部件了。
“那幾千萬可是咱們廠的救命錢,咱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打了水漂呀!”張海山沉吟了一下,一邊走著,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呀,國家的錢不能白白地浪費了。”趙東昇聞言,雙目閃過一絲jīng光,隨後點了一下頭,看來張海山已經決定插手流水線的事情,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好訊息。
“你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了,廠子裡還有很多工作要你去做,明天就出院吧。”張海山扭頭看了他一眼,風清雲淡地說道。
“謝謝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