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少年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一群壯漢給收拾得服服貼貼,然後一個個被揪著耳朵來到了學校。
“老師,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崽沒教育好。要不是昨天晚上聽到這幾個兔崽子在草垛裡打商量,還真讓這幾個混小子幹出渾事來。老師放心,我家崽要是敢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出來,我把他的腿給打斷。書不好好念,盡搞一些沒名堂的事情。”
“對,我家兔崽子要是敢胡來,我也打斷他的腿。”
……
葉江薇與金康和看著這一群被家長揪著耳朵的紅小將也有些茫然。本來非常擔心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化解了。
常興與喜來幾個找到葉江薇說明來意的時候,葉江薇笑了笑:“不用你們擔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太平橋是一個偏遠的小鎮,而大水更是一個處在深山的公社,在這麼一場浩大的風波之中,能夠保持著一絲寧靜,確實非常不容易。
大雷是幾個人之中第一個被迫退學的。大雷娘又給大雷添了一個妹妹。家裡的四個小的,光靠大雷爹孃掙工分,顯然有些不夠了。加上大雷的弟弟妹妹都還小,需要有人在家裡帶。大雷高高大大,除了帶弟弟妹妹,也可以參加生產隊的勞動賺工分。
“不是爹孃不讓你多學點文化,要是你現在真的在學校學文化,那爹孃就是再苦再累,爹孃也願意。可是你在學校裡天天參加勞動,什麼都不學,那還不如到生產隊掙工分呢。”張興富說道。
大雷本來對學習也沒有太大興趣,他上學唯一的動力,便是每日能夠跟幾個小夥伴待一塊。現在家裡都難成這樣了,他自然也不願意待在學校裡了。
“大雷,你真的不上學了啊?”喜來惋惜地問道。
“嗯,不上了。在學校裡也是天天參加勞動,還不如在家裡幫爹孃的忙哩。”大雷說道。
“也好,說不定我哪天也退學了。”常興說道。常興這些年跟著肖大江學手藝,按道理師父是不需要給學徒開工錢的,但是常興這些年的學費都是肖大江給的,常興的衣服也是肖大江置辦的。肖大江完全將常興視為己出。但是最近兩年肖大江已經很少出去接活了,因為現在割資本主義尾巴很嚴重。一旦劃作資本主義尾巴,後果就會很嚴重。雖然肖大江出去接活,是要給生產隊交份子錢的。但是這種事情哪裡講得清,萬一有人舉報,一個不好就出大漏子了。
接的活少了,自然賺的也少了。肖大江現在又不止肖紅霞一個女兒,這六年裡面,羅春花給肖大江生了一女一子。有了這個兒子,肖大江家已經不需要一個上門女婿了。雖然肖大江與羅春花對待常興依然跟以前大體一樣,但總還是有一些區別。
常興是個修道之人,對一切看得很淡,但並不是看不出來,肖大江兩口子細微的變化,常興自然能夠感受得到。
兩口子躺在床上的時候,羅春花時而也擔心起女兒未來的生活來:“常興人倒是能幹,為人也誠懇,可是他畢竟是孤兒。還住在祖師廟裡。將來要是跟紅霞成了婚,難道還讓紅霞跟著住祖師廟?”
“這都是多久以後的事情。你操麼子心喲。常興手藝現在比我還好。種地也不比生產隊任何一個人差。房子建一幢便是了,又不是什麼難事。他們要是成了婚,難道我們還會一點都不管?”肖大江笑道。
“你知道個啥?我們現在就輕鬆了。青霞和忠民兩個都這麼一點大,以後要上學不要開銷啊,到時候,你哪裡還能夠顧得上他們兩個。紅霞若是嫁給常興,只怕是要吃苦的。”羅春花說道。
“都是定好的事情,生產隊哪個不曉得?你現在反悔,不怕被人說閒話啊?”肖大江說道。
“那我也不能看著紅霞往火坑裡跳啊?”羅春花說道。
羅春花這個人沒什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