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銀安殿上唐王朱聿鏼面沉似水的看著王座下跪拜著的陸凱,聽著他的彙報。
“末將在宛丘縣探得那腰牌是一個命喚做宋永年的人自丹霞寺內拾得。於是便星夜率人趕往了丹霞寺。但寺內卻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個清掃寺院的小沙彌了。雖然又在當地走訪探索了一段時間,但關於腰牌的事情卻是再無訊息了。”
“哦?那就是此行一無所獲了?”
唐王朱聿鏼責備的口吻使得陸凱心裡一陣緊張。他趕忙叩首謝罪道:
“末將無能!還請王爺贖罪!”
沒等他的話說完,朱聿鏼“噌!”的從王座上站了起來,指著匍匐在地上的陸凱罵道:
“住口!你這個廢物!飯桶!既然都已經知道了腰牌出自丹霞寺,那為什麼你還是查不出來啊!陸凱啊陸凱!我要你何用!來人!將陸凱給我拿下聽候發落!”
朱聿鏼話音剛落,守候在銀安殿內的披甲武士便蜂擁上來拿住了陸凱。其實早在陸凱彙報之前,朱聿鏼透過安插的探子就已經得到了訊息。雖然這陸凱對自己講的基本上都是實情,朱聿鏼還是氣憤難當。此次好不容易有了前任唐王朱聿鍵子嗣的訊息,可這陸凱竟然如此的不堪重用辦砸了差事。也難怪這唐王朱聿鏼如此出離的憤怒了。
“王爺贖罪!王爺贖罪啊!”
正當陸凱被披甲的武士拖出銀安殿時,一個嬌美靈透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王爺息怒!臣妾有話要說。”
循聲望去,自銀安殿的門外魚貫走進了八名穿著青紗宮服的婢女。這些妙齡女子們進入大殿後左右分開站立,一襲白衣嫋嫋的女子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的進入了大殿之中。她的面容清秀俊美,烏黑的秀髮盤成凌雲鬢,青絲上雖然只佩戴了幾枚金質的髮簪,但卻顯得雍容典雅。額頭上環著一條做工精細的明金掛鏈;腦後的濃鬟如瀑、烏黑光亮,直達婀娜的腰肢處。雖然身穿著有些飄逸的白色紗衣,但依然無法掩蓋這女子極是苗條的身段。沒有被白紗遮蓋的身體其他部位白皙嬌嫩,肌膚有著江南女子般的水靈剔透。自這位白衣女子進入銀安殿的一刻起,一股淡淡的香草芬芳便開始在空氣中如有若無的瀰漫著。彷彿那白紗遮蓋下的玉體肌膚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讓人時刻都能感覺到誘人的氣息。
“愛妃!愛妃你了怎麼來了!”
這位白衣女子正是唐王朱聿鏼愛妾付瀟雨。
朱聿鏼顧不得王爺的形象,自銀安殿內的王座上一路小跑的迎了過來。被披甲武士拖拽的陸凱一見到來人是付瀟雨,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位付瀟雨如今可是唐王朱聿鏼面前的紅人,自從娶她過門後這位付瀟雨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唐王更是對她言聽計從,有求必應。陸凱知道,只要有這位付王妃的求情,自己定會轉危為安的。而由於他和這位付王妃的某種關係,這位唐王的寵妃是一定會替自己求情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見付瀟雨輕移蓮步來到朱聿鏼的近前,斂衽低首道:
“臣妾正想邀王爺一同作畫呢,剛到殿外就聽到了您要處置陸將軍這事。臣妾有話不知當不當說?”
“愛妃有什麼話儘管說。”
朱聿鏼對於眼前這位付王妃的恩寵可以說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陸將軍此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爺若是因為沒辦好差事就處罰對您忠心耿耿的人,怕是會傷了王府下人們的心的。”
“這...”
朱聿鏼猶豫了一下,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立刻答應了自己愛妃的請求。
“好!愛妃說的有理!來人啊!將陸凱放了吧。”
披甲武士依照朱聿鏼的命令放開了陸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