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接下來馮彪的一句話則徹底使得宋輝收起了笑容。
“楊督師可曾收到在下的密信?”
宋輝愣了愣說道:
“在下不明白兄弟的意思。”
馮彪焦急的說: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後面李自成都要追上來了咱們就不用如此兜圈子了吧!以前給熊文燦寫密信報告李闖位置的就是我!你快告訴我是不是楊督師看到了我的密信後派你前來的。”
宋輝沉思片刻終於鬆口了。
“不錯!我是奉督師之命前來的。”
然而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只見一道寒光劃過。一個碩大的人頭就滾了下去,緊跟著宋輝的死屍被賓士的駿馬甩在了身後。
馮彪收起了還在滲血的鋼刀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對不住了宋輝兄弟。一匹馬拖兩人實在有些慢,一個功勞兩個人分也實在是小了。關於李闖的情報將是我東山再起的資本,原諒兄弟我不能與你分享了!”
馮彪砍殺了宋輝之後,快馬加鞭的疾馳而行。在衝出山道的第一時間他躍馬登上了筆直的官道,來到這裡他知道李自成無論如何是不會追過來了。馮彪懷著些許激動地心情沿著官道直奔襄陽方向而去。
雄偉高大的襄陽城此時正迎接著第一縷朝陽的照射,由於是清晨。城中的百姓大多還沒有起床,而此刻襄陽城督師行轅處則是一派肅靜的景象。自從楊嗣昌到了襄陽之後,這裡就佈滿崗哨,即不許閒人逗留經過,也不許附近有人叫賣喧譁。
由於今天是楊嗣昌第一次召開軍事會議的日子,此處更是戒備森嚴,實行了封街。四周的百姓只能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繞著經過。
此刻官署的轅門外,甲士林立,出鞘的刀劍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在莊嚴肅穆的督師行轅門前的兩側處高聳著五對六丈高的大旗杆,五對旗杆上共懸掛著十面大紅底色繡著金色猛虎的飛虎旗,這是督師行轅的門旗。這十面大旗迎風招展立刻讓從各地趕來的文武官員們心生敬畏之感。
前來參加軍事會議的文武官員們按照規定,在距離轅門十丈以外距離處紛紛下馬下轎。隨著“轟隆隆”三聲炮響,督師行轅轅門大開。大小文武官員按照品級依次魚貫而入,剛剛進入院中迎面而來的就是石道兩旁一隊隊刀劍出鞘的錦衣衛。這些錦衣衛是楊嗣昌特意向崇禎皇帝請旨求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各級官吏。果然,這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官員們此刻在錦衣衛帶著殺氣與寒意的鋼刀之下。一個個都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前進著。熊文燦坐鎮襄陽,督師中原之時,由於其威令不行,軍律廢弛,導致了很多地方官員都不把他這個督師放在眼中。
而今天楊嗣昌如今精心的佈置一番就是為了竭力矯正往日積弊,顯示督師輔臣的威重,讓那些被熊文燦縱容許久的官員們有所畏懼。眾位官員進入院中之後並沒有被允許進屋議事的大廳之內,他們一個個心事重重的在院中靜候著這位來者不善的楊督師。
不一會兒伴隨著一位青年軍官高亢的喊聲:
“軍議開始!”
議事大廳的門被緩緩的開啟了,隨後眾人按照文東武西的慣例,分兩行魚貫而入。文官們按品級穿著各色公服,武將們盔甲整齊,腰間挎著寶劍。眾位文武依次進入到了大廳之內等候楊嗣昌的訓話。可當他們來到屋內之後卻大吃了一驚,原來端坐督師的位置上空空如也。要知道以前每次議事,熊文燦都是早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等著這些官老爺們來的。可這一次楊嗣昌很明顯不想如此了。這些官員們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後,楊嗣昌這才在一大群官員的簇擁下從屏風後緩步走出。此刻他身穿大紅色繡金蟒袍,腰繫玉帶,頭戴烏紗帽,緩緩的在圍有紅緞的楠木公案後坐下,身邊兩名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