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凶神惡煞般的衙役與官軍衝進了張志君的家中,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任憑他們如何尋找都不見魏淵的蹤跡。不只是魏淵,就連張志君及其家人都難以尋覓。整個張家只剩下幾個負責看護宅院的外人。不得已為首的軍官又抓來了門房當差的賈六子。
“說!人都去哪了!”
“小的不知道啊大人!”
這軍官一個眼色,立刻衝上來的幾名官軍對著賈六子又是一通胖揍。
“說!人去哪了?”
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賈六子還是那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我也是剛剛被僱來替張家看守院子的。”
眼前問不出一點訊息,為首的軍官惱羞成怒了起來。
“來啊!把這院子中的一干人等統統給我押回去嚴加審問!”
“是!”
張志君是否提前得到訊息而躲了起來呢?這是宛丘縣的衙役們關心的問題。但事實上張志君的舉家遷移僅僅是因為魏淵臨走時的話以及一位友人的意外來訪。
原來昨日在魏淵辭別張志君之後,有一位來自汝州的友人前來拜訪。在酒桌之上兩人無意間聊起了當今的時局。
“如今張獻忠自谷城再度反叛,湖廣再起戰亂。還是我河南府太平一些。”
那友人聽到張志君如此講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
“兄弟有何高見?志君願聞其詳。”
“哈哈,高見不敢說。但要說河南府太平那我可不敢苟同。”
“哦?難道河南府境內又起了新戰事?”
“志君兄久居宛丘可能對豫西的形式不太瞭解。”
講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
“李自成已經殺出了商洛山,在陝、鄂,豫三省交界處再度起事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朝廷如今外有滿州壓境,內又是流寇作亂。前途堪憂啊!”
那友人的一句話驚得張志君再也沒有了縱酒閒談的雅緻。他想到了魏淵與自己辭別時的預言與忠告!送別了友人,張志君愈發的心煩意亂起來。最終他決定連夜動身離開宛丘,攜帶家眷及財物前往徐州投奔自己的親屬。家中的宅院他則是僱了同村的賈六子以及幾名鄉親幫忙照看。這才有了今日官軍撲空一幕的出現。
鄉間古道,
夜雨又至;
雨水拍打著樹叢發出了“嘩嘩”的聲響。一行人在淒冷的雨夜中匆匆的趕著路。
“大哥!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嗯,那邊好像一座廢棄的山神廟。去那暫避一下吧。”
說話人正是魏淵與趙錢孫。他們三人迎著雨水快走了幾步推開了那斑駁破舊的木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山神廟由於年久失修到處漏著雨。廟內顯的泥濘而潮溼。好不容易魏淵等人找了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用乾草堆鋪好,趙錢孫著手開始生起火來。不一會兒,熊熊的火焰就在陰冷而又潮溼的山神廟中“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雖然山神廟外的雨越下越大但廟內由於生了火堆的原因卻顯得格外溫暖。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說話間魏淵三人重重的倒在了乾草堆上享受著難得的放鬆機會。由於要躲避官府的盤查與緝捕,魏淵一行人只能晝伏夜出專挑小路走。幾天來這是第一次難得的能好好休息下。
雨夜下一隊帶著斗笠的騎兵飛快的在雨中行進著,飛馳而過的馬隊將小路上的泥水濺的飛散四周。這一隊騎兵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但各個顯得十分乾練,騎術很是精通。為首的一名漢子身材顯的更為高大,寬寬的顴骨、長長的臉頰。這一隊騎兵彷彿幽靈一般除了馬蹄聲和駿馬的喘息聲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當這支隊伍靠近山神廟的時候為首的那名漢子猛的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