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下,武安國的臉上除了往日的嚴厲外,還多了一份肅殺的神情。
武安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路快馬加鞭。雖說是在夜幕之下,但千名披甲之士蕩起的煙塵依舊顯而易見。臨近城門出口處之時,武安國隱約發現有一行人早已經候在那裡了。
“武將軍!武將軍請留步!”
來人見武安國領兵前來,驅馬攔在了隊伍的正前方。
“黃公子?你有什麼事嗎?”
原來攔下武安國的不是旁人,正是軍師黃軒。黃軒面色沉重的說道:
“武將軍,亳州府方向有訊息傳來了。”
聽說是亳州方向的訊息,武安國一下子就重視了起來。但黃軒的表情讓武安國意識到事情可能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了。
“根據趙信傳來的訊息,賊寇人數在三四千人左右。這些流賊甚是狡猾,他們趁著夜色騙開了亳州府的城門。駐守外城的守軍被殺了個猝不及防,頃刻之間就丟失了整個外城。好在亳州城分了內外兩層,如今亳州知府動員了全城計程車卒正在死守內城呢!”
一聽亳州的戰局已經發展到了如此的地步,武安國更是心急如焚。
“既然如此,那就更萬萬耽誤不得了。我這就前往救援!”
說著武安國策馬就準備急行軍,然而黃軒再次伸手攔下了他。
“將軍且慢!如今亳州城破只在旦夕之間,僅憑你這區區千人如何能救的了亳州呢?將軍可別忘了,如今賊兵已經佔據了外城。我們以劣勢兵力去打攻城之戰,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依在下之見,還是等大人回來後再做打算為妙。”
黃軒的話不可謂不在理,然而此刻武安國卻有著自己的想法。他用力踩了一下馬鐙沉聲說道:
“打不過也得去打!我武安國不能為了苟且自身性命而令大人蒙受不白之冤。我既已立下了軍令狀,如果敗了,亳州城破的責任由我來承擔!公子無需再多言了,武某心意已定,此番就是要殺身成仁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武將軍,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如今你此舉不僅不利於營救亳州,反而是無將這上千名弟兄往火坑裡推啊!你就不能等大人回來之後再做定奪嗎?”
武安國是軍中出了名的死腦筋,一看他那股犟勁上來了。黃軒也急了,魏淵一共就這麼幾千人的家底,損失一千人那就相當於傷筋動骨了。
“哎呀!黃公子,你不懂這其中的利害!若是大人回來了那就晚了!公子你別說了,此番前往救援亳州,全由我武安國一人扛著便是!”
黃軒還想再勸說些什麼,武安國也不去理他,而是朝著隊伍大喊一聲:
“全軍出發!”
儘管黃軒句句誠懇,入理三分。然而武安國依舊如同一頭只知前進的蠻牛般一股腦的領兵衝過了黃軒的攔截,隊伍魚貫而出,步伐整齊而急促的出了城門。
黃軒眼見武安國不聽勸阻,心急如焚的調轉馬頭繼續追了上去。
“武將軍!武將軍等一等!”
武安國授意手下的軍士有意暫緩黃軒的程序,他則策馬揚鞭衝在了隊伍的最前列。
夜色之下,在兩側逃難的人群之中突然一個身影橫在了道路的中間。攔住了隊伍的去路。
武安國騎馬行進的在隊伍的最前面,正好迎面與攔路之人打了個照面。只見此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佝僂著腰,一幅隨時都會摔倒的模樣。
原本武安國就著急,沒想到此刻竟然又來了一個酒鬼來攔自己的路。他催馬上前用馬鞭一指那醉漢嗔怒道:
“哪裡來的酒徒如此放肆!還不速速退讓到一旁!”
武安國聲如洪鐘,再加上身後站立著一千殺氣騰騰的將士。一聲怒喝之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