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悅耳。但仔細瞧看,卻又難發現一隻飛鳥的影子。
張獻忠目不轉睛的盯著溪流中游來游去的魚兒,手中緊握著捕魚的鋼叉。躍躍欲試著隨時準備投出這致命一擊。
此刻的張獻忠心情大好,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就從瑪瑙山慘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儘管這幾個月中督師楊嗣昌視他為心腹大患,動用了陝西、四川,武漢三省十餘萬軍力將他牢牢圍困在了四川東部地區。然而張獻忠巧妙的利用了各地督撫之間的矛盾,憑藉機敏的反應與大把大把的銀子,成功的跳出了楊嗣昌的口袋陣。徹底打破了楊嗣昌軍事戰略部署。如今的他恰如蛟龍入海,等著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嘿!”
隨著張獻忠的一聲大喝,鋼叉猛的刺入溪流之中濺起了一陣銀白色的水花。同時流出的還有一抹淡淡的血跡,在川流的溪水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好!父帥這門絕活真是了得!”
說話之人正是張獻忠的頭號義子,少帥孫可望。
張獻忠一把扯掉了串在魚叉上、依舊掙扎不止的魚,扔到了竹編的魚簍之中,此刻魚簍已經快被裝滿了。
“這哪裡是什麼絕活,都是他孃的為吃口飽飯給逼出來的!老子當年犯了人命官司,不得已躲進深山裡。一連幾天沒有飯吃,要不是後來學會了捕魚,我早就餓死山中了。”
張獻忠將魚叉扔到了隨身侍衛的手中,頓了頓問道:
“楊嗣昌這龜兒子差點沒把老子逼死,你說下一步咱們怎麼對付他?”
孫可望沉思片刻回答說:
“既然要整楊嗣昌,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端了他的老巢襄陽如何?”
張獻忠點頭說:“你我父子想到一塊去了。襄陽城是楊嗣昌的大本營,拿下襄陽的話就不愁他不捏著鼻子哭了。”
孫可望冷笑道:“只怕若是楊嗣昌失掉襄陽話,光哭一頓可是遠遠不夠的。皇帝老兒肯定會叫他的腦袋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