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謙言罷使了個眼色,攔住宇文騰啟去路的侍衛不由分說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見此情景,宇文騰啟淡淡的回應道:
“人可殺,心難誅,沒什麼不敢的。”
“你!”
徐少謙的耐心已經被宇文騰啟不溫不火的態度徹底磨沒了,他眼露兇光惡狠狠的下令道:
“來啊!送這位公子上路。”
兩名侍衛得了命令沒有絲毫的遲疑,冬日下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中,那一道寒光顯得分外刺眼,宇文騰啟下意識的將眼一閉,恍惚間付瀟雨的倩影再度浮現在了他的眼前,想到能和心愛之人團聚,寒氣之下令他多了幾分暖意。與此同時他又想到了魏淵,不能與魏淵共創一番大業可能是他此刻唯一的遺憾。
“你們幹什麼!住手!”
晴空之下的一聲斷喝令手拿鋼刀的兩名侍衛愣在了原地,魏淵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宇文騰啟的跟前。他憤怒的看著徐少謙等人質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楊谷也緊走幾步跟了上來,原本他和魏淵準備在花園了裡散散步、賞賞雪,沒想到剛一進院就見手下對客人揮刀相向。楊谷黑著臉說:
“徐公子,怎能對客人如此無禮。”
氣氛驟時緊張了起來,倒是宇文騰啟輕鬆的笑著解圍道:
“無妨無妨,大人們不要怪罪徐公子,剛剛我們只是在打賭罷了。”
魏淵疑惑的看了一眼宇文騰啟,他是武將出身,剛剛那架勢分明就是要動刀子砍人了,楊谷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然而宇文騰啟沒有說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們便也就不好再多說些什麼了。徐少謙鐵青著臉一句話都沒說,悻悻然直接離開了花園。
當天深夜,徐少謙來到楊谷的住處商議軍情。由於楊谷納了徐祉妍為妾,徐少謙的身份除了軍師外,還是楊谷的大舅哥。
儘管楊谷深愛著徐祉妍,但礙於徐祉妍逆賊京山侯之妻的身份,楊谷也不可能給她過高的名分,納妾對於徐祉妍來說已經是楊谷能做到的極限了。然而雖名為妾,可由於楊谷尚未娶妻,整個府中也只有徐祉妍一個女主人,因此徐少謙的地位就愈加更顯的突出了,得到楊谷首肯的他甚至可以隨意進出經略使府邸。
見到楊谷之後,徐少謙並沒有過多的寒暄,單刀直入的說道:
“大人,魏淵此人留不得!今日不除,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
聽了徐少謙的話,楊谷一言不發的陷入了沉思。
“大人!此事不能再猶豫了,還有宇文騰啟,就是今日在花園中的那個人,他知道太多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留活口!”
這句話顯然觸動了楊谷。
“你是說那個叫宇文騰啟的知道內情?”
“此人在南陽時曾追隨我多年,儘管我尚未點透,可憑藉他的聰明才智可能早就猜到了。”
“...”
“大人!”
楊谷抬了抬手示意徐少謙不要再說了。
“魏淵是我的好兄弟,此事不要再提了。至於那個宇文騰啟...我不希望在我的地盤上我兄弟的人受到一點傷害,明白嗎?”
“這!”
徐少謙深知楊谷的性格,雖說他的話能夠對這位經略使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楊谷此人甚是自負,一旦拿定主意那是任何人都不能忤逆的,即使是他這個大舅哥也不行。
徐祉妍在裡間屋瞧出了氣氛有些緊張,於是她便翩然而起來到楊谷與徐少謙的跟前,施了一禮輕聲道:
“哥,你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但祉妍知道交友交心。這次三郎說的沒錯,魏淵是他的好兄弟,我們不能傷害他們。”
儘管已經成親,但徐祉妍仍舊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