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啊!”
見多鐸沒有表態,多爾袞又說道:
“多鐸,你忘了咱們的母親阿巴亥是如何被那些人給逼死的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夜我們兄弟三人跪在大殿上請求四大貝勒能夠放母親一條生路。可你想想,他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母親的在天之靈無時無刻不在看著我們,她在等他的孩子們為她報仇。”
多鐸當然不會忘記親生母親被逼死的那一夜,同多爾袞一樣,阿巴亥的死成了他心中永遠抹不去的陰影。多鐸抬起頭,說:
“我多鐸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就是兄長你了,需要我怎麼做我多鐸必定拼死效命兄長!”
“我的好弟弟!待我登上大汗之位,你同阿濟格便是我的左右翼王,咱們三兄弟一同打下一片江山來。”
接著多爾袞接過了多鐸鑲白旗的指揮權,同時他命多鐸前往阿濟格軍中,看住自己脾氣暴躁的哥哥,務必確保不讓鑲紅旗出動一兵一卒參與戰鬥。
就在多爾袞、多鐸兩兄弟密謀之時。明軍在魏淵的指揮下,向著清軍左翼發起了一波又一波又一波猛烈的進攻。魏淵一馬當先,在精銳親兵——金鷹衛隊的跟隨下,向著豪格的軍隊發起了衝鋒,白廣恩、李定國兩人,各指揮一千騎兵左右穿插,夾擊清軍。四個裝備了新式火器的步兵營則穩紮穩打,依靠陣法與火器,猶如四片烏雲般向著清軍陣地壓了過來。
豪格雖然派出了騎兵,想要繞路包抄位於明軍軍陣最後的火炮營。可令這些包抄清軍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自以為得手的衝到炮兵營附近時,這才發現約有上千名明軍騎著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鐵馬”護衛在炮兵營左右。
這些鐵馬翻過來放便成了“拒馬錐”,一排排洞口黑亮的火槍架在“拒馬錐”上,立刻便形成了有效的火力防禦陣線。這些騎著“鐵馬”的明軍將士,猶如一道會移動的城牆般守護著身後的火炮營。
不僅如此,那些火炮的機動性也大大出乎了清軍的意料。使用四輪馬車拉著的火炮,可以簡單的進行拆卸,而後被馬車拉著快速移動。原本那些鐵馬組成的防線就夠這些韃子騎兵頭疼的了,碰上機動性如此強的“火炮營”,這些平日裡始終佔據機動優勢的騎兵也只好“望輪興嘆”了。
就這樣,明軍的火炮打擊始終不斷,而且由於移動靈活,清軍的整個左翼幾乎已經被炸得不成樣子。在這種情況下,再遭遇明軍近乎搏命般的衝鋒,豪格部所要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漸漸的,豪格統領的三旗有些撐不住了。身為主帥的豪格甚至能看到不遠處魏淵騎馬衝殺的英姿,守護在魏淵身旁那些臂上帶著紅色袖標的金鷹衛隊們,嫻熟的使用著新式火銃騎馬射擊,待到敵軍離近之後,火銃又變成了可以揮舞的大棒,作起戰來甚是勇猛。
就在豪格揮舞著手中的戰刀苦苦支撐之際,突然在他的軍中不知何人高聲叫嚷了起來。
“多爾袞聯合明軍殺過來啦!我們被夾擊了!快跑啊!”
喊叫之聲用的是滿語,這一嗓子好似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直擊豪格手下軍士的心裡防線。決戰之前傳的人心惶惶的謠言再度被人想起,這些驚慌失措的清兵們四處張望,只見潮水一般的明軍向著自己的方向蜂擁而至,豪格的三旗部隊開始動搖了!
豪格叫來了斥候大聲喊道:
“快!快去向另外兩路軍求救!”
豪格天性自負,能讓他低下頭向別人求救,看來是已經被逼上絕境了。斥候剛剛派出就被明軍射殺在了半路,這時豪格麾下的一名親信將官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他的身旁。
“王爺!情況不對啊!”
“哪裡不對了?”
“明軍好像只攻擊我們,中路和右翼絲毫沒有受到明軍的打擊,甚至連炮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