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策這描述越來越玄乎,陸雲驄和鬱乘風起先是認真聽著,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最後,被鬱乘風無情打斷:
“簡直荒唐,哪有那樣的糧食?邊境其他國運過來,你且說如何運,西北匈奴,東邊夏果,南邊海窪地,都不適合大面積種植糧食,除了大饒的中原一帶,其他還哪裡有大片的平原可以種植?真是天方夜譚!”
此話一出,岑策也頗為氣惱。
今日短短的時間裡,鬱乘風這老頭已經在福王殿下面前,掃了他兩次面子。
既然不相信他,為什麼還要派他去打探,老傢伙這麼有自己的見解,何不自己前去。
但岑策的怒氣也只能自己消化,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畢竟,鬱乘風不僅比他年紀大,還是他的上司,在福王面前,明顯鬱乘風比他更有面子。
所以,他只能努力為自己辯解,他看向福王:
“殿下,屬下發誓,說的話句句屬實,都是親眼所見,殿下若是不相信,今夜我潛入州府的糧庫,給您偷一些回來。”
“何必這麼麻煩,問一下陸雲鼎何時開始開倉賑濟,我們去圍觀,順便領上一份不就行了。”一旁的鬱乘風淡淡地說著。
岑策心裡這個氣,真是話都讓這個老狐狸給說了。
陸雲驄聞言,點點頭:
“就按照鬱老師的意思辦。”
若他記得沒錯,下一次州府賑濟,就是後日。
他不想在雲州城裡耽擱太久時間。
將訊息打探清楚,並把那些孩子處理好之後,就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陸雲驄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陸雲鼎被他踩在腳下的狼狽樣子,屆時,雲州城中的一切,都將屬於他,而這所有的功績,都將歸於他陸雲驄的身上。
“殿下,您看,我還偷偷了這個東西回來,您看您見過嗎?”
岑策忽然從身後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小東西。
陸雲驄眼睛一亮,竟然還有意外驚喜。
他將東西接過來,放在手上掂了掂,反覆看了一會,依舊雲裡霧裡,他看向鬱乘風:
“老師,以您所見,這是何物?”
鬱乘風小心地接過這隻外表上去像一隻鴨子,但是鴨子頭上又帶了一個大沿的帽子。
脖子很細長,下身又是坐在一個花盆裡,整體造型非常奇特。
他自詡見多識廣,但是眼前這東西,看起來人不人,鴨子不鴨子,而且不論是從材質,觸感,等方方面面看,都不像是該存在於這裡的東西。
鬱乘風剛想將這‘人鴨’遞迴給陸雲驄,忽然不知道按到了哪裡。
忽然,‘人鴨’那長長的脖子,竟然開始詭異地扭曲了起來。
一邊扭曲,還一邊不知是從哪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十六七八...”
鬱乘風大驚失色,趕忙將這詭異至極的‘人鴨’給扔到了一邊去,指著那‘人鴨’的手還止不住地顫抖著:
“怎會,怎會有孩子的聲音,這是什麼曲子,如此怪異,詭異,實在是詭異!”
陸雲驄和岑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到了。
三個人都是完全不設防的狀態,各個面面相覷,每一人願意上前,去看看那‘人鴨’。
所以,只能任由那東西,躺在地上,不斷地扭曲著它那長長的脖子,一刻不停地扭曲著各種各樣的角度,看起來越發怪異。
而且,那曲子還換了,換成了聽不懂的話。
“AbcdEFGhIZKLmN......”
“這,這是哪裡的語言?”鬱乘風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