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自稱是湖南衛視記者的女孩子叫住了我,說想採訪我,我欣然同意跟著她走到觀眾席上。
我們走到最後的一排座椅處,那裡坐著一個胖胖的年輕男子。我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那胖男生站了起來,遞名片給我:
“我是湖南衛視‘有話好說’的主持人,馬東。”
當時我並不認識馬東,更不知道他的父親就是我父親所崇拜的偶象:著名相聲演員馬季,所以並沒有多留意他。但他特別的眼神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裡。他的眼睛真誠而睿智,使人突生好感。
他很有紳士風度,請我先坐,然後開門見山地向我發出邀請,希望我能夠在這個月中旬去一趟長沙,作為嘉賓出席他主持的節目。我答應了。
因為和馬東的談話耽誤了時間,當我找到婉秋時,她已經趴在門口的一張桌子那裡睡著了。見了我,她並不動彈,伸一隻手給我:“快,把你姐姐扶起來。”
我笑了,依她所言行事。她無精打采地立起身:“快請我吃飯,別把我餓出個什麼毛病來!”
我看看錶,可不是嗎?已經一點半了,真難為她在外面等我這麼久。
一個星期後我接到了一封大賽組委會寄來的信:我進入複賽了。
值得一提的是:初賽淘汰了八百人,我是進入複賽的四百名選手中的一員。
沒想到,我居然比我自己想像中的要好!
又過了幾天,我訂好了去長沙的火車票,準備去參加“有話好說”的節目錄制。收拾行囊時,我發現婉秋也在打包,於是打趣道:“知道我要出差,幫我打點行裝呢?”
婉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臭美!我這是在自力更生呢!”
“啊?你也要出差?”
“是回家!”
“什麼?你要走?”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無力地坐在床邊。
“對!”婉秋握住我的手歡呼了一聲,說,“他終於投降了!哈哈,這段時間,我走公婆路線得到顯著成績,他同意讓我退學回去和他結婚了。”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冷冷地甩開了她的手,沮喪得想哭。
婉秋看了看我,靠在門上對我說:“捨不得我?”
我沒有回答她,眼睛紅了。
“別,別,我最怕看人哭。”婉秋還在打趣,但聲音也漸漸地低沉起來。
“就剩我一個人了。”我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與婉秋相處了一個多月,我們已經親密得像姐妹一樣,突然要分開,我心裡實在難受。婉秋不再說話,也和我一起抹起眼淚來。過了許久,婉秋遞了張面巾紙給我:“我也捨不得你。但,你知道的,我的心思根本沒在學習上,照這樣下去……”
她的解釋讓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懂事。婉秋是有牽掛的人,心思不在學業上,她在這裡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得過且過,如果她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不但一無所獲,說不定還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朋友為我做的選擇(4)
“本應該恭喜你的,恭喜你的陰謀得逞了。”說完這句話,我終於笑了。
聽了我這句話,婉秋也破涕為笑,得意之情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是啊,若不是他的老母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還不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忙補充道:“當然,這裡也不是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比如說你啊。”
我又心酸起來,於是指著她道:“別來招惹我,我剛好一點。對了,還沒有問你什麼時間走呢?”
“明天早上。”
巧了,明天送走婉秋,下午自己出發去長沙,可憐我們的小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