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溫思嫿醒時,顧思念還雙手雙腳抱著她一隻胳膊睡得很熟。
她費勁抽回胳膊,輕手輕腳下床,戴上助聽器,順手看了眼桌上手機時間,才六點半。
雖然她聽不見鬧鐘鈴聲,但上學常年早睡早起,她早就養成習慣了。
原以為她是這個家裡週末起的最早的,沒想到顧時延起的比她還早,早餐都快準備好了。
“醒了?”
顧時延沒回頭,就知道身後站的是誰。
“嗯。”
溫思嫿揉了揉眼,靠在廚房門邊,沒睡醒的嗓音裡帶著股懶散沙啞勁兒,打著哈欠,新買的粉色睡衣衣襬隨意垂落沒過腿根:“你怎麼起這麼早?”
顧時延回頭看了眼,眼睫翁動,又淡定轉回,諷刺道:“我也是第一次見起的比老闆還晚的保姆。”
溫思嫿被他的話一噎,撇撇嘴,小聲嘀咕了句:“昨天還說要我包養呢,今天就成老闆了……”
高樓的早晨總是格外安靜,廚房內只有鍋裡發出的滋滋冒油聲,哪怕她聲音壓的低,也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細長指節握著鍋柄,袖子挽到手肘,小臂肌肉漲鼓,線條流暢,白襯衫外繫著黑色圍裙,勾著他精瘦腰肢。
垂下的黑眸裡泛著柔光。
“也是。”
他關了火,轉身,看著她笑:“怎麼?需要我做些金絲雀該做的事嗎?”
“?”
溫思嫿一頭霧水:“做什麼?”
顧時延沒急著回答,靜靜看著她,明顯等她答覆。
“……”
總感覺有詐。
溫思嫿看他的眼神逐漸警惕。
被他糊弄過幾次後,她要是再這麼好騙,豈不是……
“不想嗎?”
顧時延眉目深邃,往她面前走了兩步,微微俯身,早餐的香味壓不住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逼迫得她不停後退。
不知不覺,就被他逼至冰箱與他之間。
溫思嫿耳蝸發熱,驚慌失措道:“你、你做什麼?!”
顧時延眼底泛起狡黠的光,拉起她的手,十指勾纏著,滾燙的掌心相貼,手臂微微用力,拉進了兩人間的距離,氣息交纏,故意逗她:“做金絲雀該做的事?”
“你……”
溫思嫿視線下移,定格在他微敞開的領口,心跳瘋狂加速,血液衝上臉頰,渾身僵硬,不知所措,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至脖子根。
眼看著他繼續接近,猛地掙脫他的手推開他,如被追捕的獵物,倉惶逃離廚房。
啊啊啊啊啊!!
不守男德!!
看著她逃離的背影,顧時延再也忍不住,發出低低的笑聲,肩膀微顫,笑時胸膛隨之起伏。
聽見笑聲,她逃得更快了,一路衝回自己的房間,靠在門板上,心臟跳得飛快,掌心殘留著滾燙的餘溫。
男狐狸精!
想著兩人十指纏扣在一起的畫面,她血壓都要飆升了。
溫思嫿壓著胸脯,連續在心中默唸三遍“他是有老婆的人”,才逐漸穩定下來。
但還是忍不住悄悄拿手機查了個詞條。
[金絲雀應盡職責是什麼?]
搜尋到的結果令她臉更紅了。
[1、乖乖聽老闆的話,金主說東絕不往西。]
[2、管理好自己的臉和身材,讓金主隨時都能看見自己完美的一面。]
[3、要做金主貼心的小棉襖,暖心樹洞,時刻提供情緒價值。]
[4、滿足金主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慾望。]
“……”
她的視線定格在這最後一點上,面上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