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嫿此刻是無語的。
她搬出來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打擾顧時延的正常生活。
可他怎麼也跟著一起搬出來了。
這樣她搬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看向他的眼神複雜且無奈,似乎還夾著幾分甜滋滋的喜悅。
才沉浸在複雜的情緒裡。
下一瞬,就看見一隻蟑螂從不知道哪個角落爬了出來,不要命的直奔顧時延去。
顧時延臉當即黑了,抬起他那價值上萬的皮鞋就是一腳。
“啪”的一聲脆響,溫思嫿渾身一顫。
看著地上那被踩扁了的蟑螂,她莫名覺得那一腳不是踩在了蟑螂身上,而是她身上。
她好似還聽見他“嘖”了聲,很輕的一聲,轉身出去給上門消殺的人打電話。
搬家工人已經往另一個房間塞了不少箱子。
溫思嫿好奇跟過去看了眼。
才發現,不僅僅是她的房間被添置了傢俱,就連這個房間裡的傢俱也都煥然一新。
只是她先前來時沒注意看,只檢查了自己的房間。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自己一個人搬出來。
溫思嫿唇線抿緊,側身不擋著工人們進進出出,心情複雜。
可是,為什麼?
他們只是同學而已。
哪怕她喜歡他,那也只是她單相思罷了,他又不喜歡她,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工人們搬了好幾趟,終於將所有東西都搬進了屋,本就狹小的房子添置了些東西感覺更小了。
顧時延恰好打完電話回來,繞開地上蟑螂的屍體,在沙發上坐下。
“你住這裡,念念怎麼辦?”
溫思嫿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坐下,下巴抵在手臂上,眨巴著眼看著他。
顧時延遞給她一個“原來你還記得念念”的眼神:“當然也住這。”
溫思嫿一愣:“也住這?”
顧時延淡漠的眼神掃過她,口吻裡帶著點躁:“你想早點培育她獨自生活的能力?”
“……”
倒也不必這麼早。
察覺到怪異的氛圍,溫思嫿乖順地閉上嘴,客廳陷入一片死寂。
顧時延低頭看著手機也不看她,拿喬的模樣像極了只高傲的孔雀。
想來他應該是這世上最高高在上的“金絲雀”了。
許久沒聽見旁邊有動靜,他懶懶撩起眼皮往旁邊一瞥。
她竟然抱著靠枕坐著睡著了。
顧時延又被她氣笑了。
她是真一點兒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他無奈放下手機,起身走到她面前彎腰,手臂穿過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明明昨天還很警惕,他只是稍微走近幾步都能驚醒,今天卻主動往他懷裡縮了縮,像是在撒嬌,臉上多了幾分紅潤,蹭過的觸感像是小貓的爪子在撓。
抓心撓肝。
顧時延腳步一頓,眸色暗了暗,心亂一秒,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明知道她是睡著了的,還是啞著嗓音輕哄了句:“別亂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說話,溫思嫿竟真乖覺下來,任由他抱著把她放在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摘掉助聽器,覆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才起身離開。
察覺到人大概離開了,床上原本還在睡覺的溫思嫿眼睛突然睜開一條縫隙悄悄確認了一下。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男人身上滾燙的溫度,耳朵癢癢,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手抓著被角,大半張臉埋進被子裡,耳朵尖可疑的紅了。
——
傍晚,兩人照例去接顧思念回家。
這些天都是兩人一起接送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