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苟望向三人那神情與架勢,不禁微微一頓,然而面上的煞氣依舊未減,跨前一步。
三人瞬間欲逃,卻發現已無處可遁。原來,一股威嚴之氣席捲而來,系主任與眾修士以及執法弟子紛紛趕到,一行人如雲海翻騰般壯觀,見到走廊上陳苟與三人的對立之勢,皆感驚愕不已。
"此乃何事?" 一位修為高深的執法弟子目光銳利,立刻察覺到陳苟異樣的狀態,其面色劇變,迅速按住腰間的法寶飛劍,準備祭出。
"放下手中靈刃!"
"速速放下靈刃!"
剎那間,場面陡然失控。秤砣匆忙喝止:"勿動法器勿動法器,恐怕只是我苟師兄與陳師姐間的拌嘴罷了!"
"胡言亂語!" 陳清意此刻怒氣沖天,不過陳苟更是霸道:"何來拌嘴!分明是她瘋魔,一見我便欲逃避!"
陳清意憤慨難當,"你持刀欲對我行兇,還有臉指責於我!"
"是你先逃跑,我為何不能持刀防身!"
"手持靈工刀做什麼?!"
"修道者隨身攜帶靈工刀有何不可?我只是一見你就本能地追上去罷了!"
"魂淡!你無緣無故追趕我作甚!"
陳清意心中已有計較,因任務所需,她深知自己不能崩潰,陳苟亦不可如此,因此並未直接揭露陳苟圖謀對她不利之事。然而未曾料到此廝竟這般兇狠無恥,公然顛倒黑白!
"非也,應是賊喊捉賊才是!"
兩姐弟的爭吵讓人頭疼無比,反覆爭論不過是原地打轉。
一位執法弟子忍無可忍,呵斥道:"何事不能以和解化解,竟然還要攜靈兵相見!而且你們二人身上皆有血跡!說,那是……"
眾目睽睽之下,皆看向陳清意的手腕,卻只見皓腕如雪,並無半點血痕。唯有奚景略一側身,將陳清意遮擋於身後。
陳苟一臉不悅:"你看清楚些!這臉上的是丹青之色!"
執法弟子冷哼:"你以為我眼拙不成?那你手中的又是何物,分明是鮮血!我警告你,速速如實相告!"
陳苟焦躁不已,厲聲道:"這是我自身的精血!"
"自家精血?" 法制弟子並不相信,而系主任此刻也神色嚴峻地發話:"陳苟,你攜帶靈刃追逐你姐姐,滿身血跡,面容猙獰,莫非是自殘所致?"
陳苟怒視著他:"廢話!你手被割開一道大口子難道不痛?不顯得猙獰嗎?"
此言一出,眾人啞然,陳清意也忍不住問道:"那你何必割傷自己呢?"
陳苟怒斥:"還不是被你給嚇得!當時我正在靜室煉器,你突然闖入大聲叫我,將我嚇了個半死。我情急之下不慎割傷了手,剛收拾妥當出門,卻見你如同見了厲鬼一般轉身就逃,我能不氣,能不追嗎?"
陳清意默然,她眼神犀利,確實看到陳苟手上有著傷口,臉上塗滿了丹青,手上沾染著血跡,但他的話語猶如一陣清風拂過,讓她思路清晰起來。然而,腦海中突然閃過那隻失去的臂膀……
她的靈光微微波動,內心暗感不安,總覺得周圍的情境中似乎隱藏著一絲微妙的不協調。
對於那隻沾染鮮血的手臂,無論是陳苟所為,或是他人嫁禍,都足以令人心生疑竇。
若果真是陳苟下手,即便手臂上的血跡確鑿無疑,然而倘若此事背後是他於煉化妖邪時遭遇突變,恰巧她闖入驚動,致使其不慎自殘呢?
追蹤她的動機或許可以解釋清楚,然而那隻斷臂的出現卻成為解開真相的關鍵線索。
若陳苟故意將手臂置於顯眼之處,豈非是在自尋死路?否則,若是另有其人設局陷害陳苟?
陳清意見狀思索片刻,但她忽然意識到黃金秘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