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顯然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爭論不休。唯獨席靜眼眸凝滯,死死盯著那斷肢,聲音冷冽:“此乃真人斷臂無疑,並非土石泥料所塑。”
她看向陳勾,目光幽邃,此刻她明白了陳青懿為何會對自家弟弟展開試探,恐怕也是起了疑心。
陳勾此刻卻未曾想及這些,只覺一陣頭暈目眩,“不可能!這怎可能是真人斷臂!”
秤砣也被嚇得六神無主,“說什麼真人斷臂呢!分明是我捏製的……不,不是我!”他後悔自己說出這句話,然而細看之下,又慌亂地大喊:“沒錯,這確實不是我捏的!我手藝粗糙得很,這截鮮活的人類斷臂絕非出自我的手筆。”
此人已被恐慌攪擾得語無倫次,幸好理智尚存的系主任及時穩住他,只是有意無意地與陳勾保持一定距離。
在場之人皆人心惶惶,無人敢輕易相信陳勾。而陳勾則不顧他人,徑直奔向斷肢前仔細查驗。即便他再愚鈍,此刻也明白這確是一截真人斷臂無疑。
對此,尋常人或許會感到恐懼,他也不例外
"怎會如此,此地竟存有人之手臂,莫非乃邪祟所為?" 他滿臉驚駭與困惑,身軀不自主地向後撤退,卻被一名修煉執法者緊緊按住了肩膀,眼看就要被擒拿歸案。
"此乃人之斷臂,我當時並非因他手握血刀、滿身血腥而驚駭,實則是見此斷臂之後,方才膽寒。我還疑惑此事與我有何關聯。"
陳苟驟然間狂怒如猛獸,厲聲喝道:"你敢疑我斬殺生靈、肢解屍體?更妄言我會加害於你?你竟如此揣測於我!"
他的憤怒顯而易見,神情激憤,險些令陳清漪心生歉疚——然而愧疚之情純粹多餘,她並非其親姐,只是受命而來執行任務之人。陳清漪以此自我慰藉,努力壓制住莫名湧上心頭的愧疚感。
"你的想法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修煉界如何看待此事。從此刻起,你不準再發聲,除非我發問,或直至你的辯護仙師到來。"
陳清漪語氣冷冽,毫無半分溫情,陳苟則選擇了沉默,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陳清漪避開了他的視線,轉向那名執法者言道:"據我所知,他於清晨七時便已來到此地,自那時起便一直在修煉密室內忙碌,或許中途曾幾次外出取材,但對於桌上這斷臂的存在,他似乎始終未曾察覺。"
執法者之一回應:"陳小姐,在貴府的護法仙師抵達前,陳苟先生有權保持沉默,畢竟他現在情緒極為不穩定,並且顯然受到了驚嚇。我必須確保在此眾多目擊者的見證下,他不會因他人誘導而做出不利自身以及真相的陳述。若諸位欲迫使他就此事配合調查,那麼應當明確其身份定位——究竟是嫌疑修士,抑或是提供證據供查證的相關人士。"
此言猶如利劍刺心,顯然是對執法者們的質疑。難道他還不足以被視為嫌疑人嗎?但此時此刻,確實缺乏確鑿證據——除非那斷臂之上能驗出他的元神烙印!
在此之前,即便他有責任協助執法者調查,同樣擁有選擇保持沉默的權利。直至家族護法仙師的到來。
豪門子弟果然皆是這般面孔。
兩位執法者心中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但他們畢竟都是修煉界的執法精英,於是言道:"陳小姐,你說他在此處已逗留了四個時辰,即是從清晨七時至今晨十一點,整整四個時辰。如此長的時間內,他怎麼可能未曾注意到桌上擺放的那條斷臂呢?"
嗯,這確實是個疑點!
:()種田:萬仙爭道,我卻以種田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