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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相撞的一瞬,顧楠的長矛也重重的落下,勁風四起,千人黑甲的眼中一閃。
「五百人鉤鎖沖城,五百人,護轒轀破城門。」
「沖!」
「砰!」每個人身上沉重的鎧甲在戰陣之中如同就一座座人形重壘,千人同時衝出,就算是在這萬人戰場上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重響。
兩軍短兵相接之際時戰陣之上最混亂的一瞬間,在這個時間,城頭的弓箭手短時間大多內不會有視野開弓拉箭。
同時城頭的兵防也多聚集在了五架雲梯之前,這個時間正是陷陣軍沖城最好的時間。
周身巨盾被收回了背上,同時,陷陣之眾,一同取下了腰間的鉤鎖。
站在城頭的韓軍之將看著那陷陣衝來,眉頭一皺。
那陷陣軍卻不是朝著雲梯衝城的,那他們要做什麼?
顯然這個疑問並沒有能持續多久,很快對方就給了他答覆。
那片黑甲軍瞬息之間分成了兩隊,一隊護衛在轒轀旁邊,一隊徑直衝到了城邊。
很難相信背著那般重的鎧甲還能有如此速度,手中那怪異的繩索轉了幾圈,隨後高高拋起。
直到一條條繩索扣在了城牆之上。
韓國領將這才看清,那繩索上居然掛著一個個銅鉤。十餘米高的城牆,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將這銅鉤拋擲到如此高度的,尋常士兵哪來的這般氣力?
沒等那領將有所反應,陷陣軍也不可能等他反應。
一個個抓住鉤鎖用力一扯,掛在城頭上的銅鉤直接陷阱城牆的縫隙之中。到了這時,就算是一個人用力去掰不可能輕易的將這些鉤爪取下了。
下一刻,不只是韓國領將愣在原地,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高坡上的蒙恬蒙武都瞪大了眼睛。
穿著甲冑的身影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牽扯這那鉤鎖縱身躍起。
數百人在十餘米高的長牆之上飛速攀升,不過三四個呼吸,就有數人已經飛上了城頭。
「這軍,居然也來了?」
韓軍領將的手緊緊抓著腰間的佩劍,但很快,他臉上的那絲驚慌就被掩去,低頭看著那如同海潮一般湧上的秦軍。
也罷,就算是陷陣軍來了又如何,已經是最壞的情況,再差還能再差到哪兒去?
陷陣,且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有什麼能耐,能被叫做送喪之軍。
右手的長劍一轉,對映著灰濛的城牆之上,列隊成陣的韓軍。
「咔。」
左手抵在腰間的另一柄長劍之上,劍鋒出鞘半寸。
「砰砰砰。」
一架架雲梯被架上成皋關的城頭,如同海潮一般的秦軍湧了上來。
「列陣。」
領將運轉內息,沉悶地低喝了一聲。
「弟兄們,還想活著回城的,就給我認真打!」
弓箭手後撤一步,後軍手中的長矛齊齊落下,一步踏出,發出了一聲重響,不過一谷之寬的關口城牆,列滿了銳利的矛鋒劍刃。
韓軍的面目猙獰,沒人想死的。
那就只能讓來者死了。
「嗡!」
領將左手的劍脫鞘而出,握在手中的雙劍同一時間發出一陣異響,劍刃泛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盤旋。
「進關者,殺!」
顧楠站在城下提矛而立,無數計程車兵從她的身旁擦肩而過,她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城頭上的一人,那人手持雙劍,也正在看著她。
韓國領將?
這個領將,有點意思。
顧楠舉起了長矛,如同舉起了一桿旗幟。
氣流盤旋,身後白色披風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