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諸侯軍計程車兵似乎開始丟棄盔甲而逃,實在是可笑,戰陣之中丟棄了兵甲,這和丟棄了性命有什麼區別。
雖然可笑,但是不得不說諸侯軍輕裝行進,速度增加了許多。
即使如此,西涼軍依舊死死地跟在他們的後面,時不時能追上來砍殺一片,只有用山谷中的亂石才能勉強擺脫。
可以預見只要出了這山谷,這些已經沒有了盔甲和兵刃計程車兵就會被西涼軍追上殺個乾淨。
華雄帶著西涼騎軍又繞過了一片亂石,看向已經跑遠的諸侯軍,突然眉頭微皺。
那諸侯軍的軍陣好像是縮小了許多。
他扭過頭來看向追來的一路,地上諸侯兵的屍體並不多,一路追來他們殺的諸侯兵應當還不過千餘,雖然地上一片雜亂,但是大多數都是他們丟棄的盔甲。
軍陣怎麼會縮小的,他們的折損應該還沒有這麼大才是。
他的心中雖然起疑,但是隨後又搖了搖頭。
此時那隻諸侯軍連兵甲都沒有,已經是沒有半點戰力了,西涼軍只要追上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誘敵是要保證部隊安全撤離的,否則就是得不償失。
現在的西涼軍根本就是一路追一路殺。
除非那主將瘋了,或是根本沒把自己和手下計程車兵的性命當一回事,否則只是佯敗不可能這般行事。
山谷之中兵馬行進的聲音,或是慘叫哀嚎的聲音響徹。
在有些狹長的谷中,這般的聲音能迴響很久,一直傳到山林之間,驚得山林裡的樹木都是一陣搖晃。
山谷中間的亂石更多,這使得西涼軍暫時追不上了諸侯軍,即使如此,這一路來,他們已經起碼殺了兩三千人。
諸侯軍還在慌亂的逃跑,這是他們愈加堅信這是一隻潰軍,而不是誘敵之軍。
追逐的過程中,華雄數次看到那個諸侯軍中帶著斗笠的領將,那領將也數次回頭看向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不到那領將有半點慌張。
「踏踏踏!」
過了山谷中間的一段路,路面重新變得平整,急促的馬蹄聲中。
一陣捲風壓得路旁的枯草抬不起頭來,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聲音伴著密集的馬蹄飛速掠過山谷之間。
眼看著就要追到這上谷的谷口,不出意外,他們會在出谷之前,追上那諸侯軍。
華雄催著馬,看向前處漸漸可見的山谷盡頭。
眼神卻楞在了那裡。
遮蔽著山谷之間的旗幟散開了一些,露出從山坡上衝下來的人馬。
將人眼中照得明晃的刀光劍影,晃得人看不清別的東西。坡勢不高,幾息之間,兩軍就撞在了一起。
而已經大亂的山坡下的軍隊彷彿是一觸即潰,兩軍沒有任何的碰撞,這場戰事似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
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沖亂的軍中,旗幟摔落在地上,叫無數慌亂的腳步踏過,被踩得褶皺破碎,帶著塵土。
華雄軍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止,就已經沖開了那看似龐大的軍陣,那諸侯軍的領將看來真是一個未經戰事之人,沒有辦法阻止任何有效的反擊。
戰陣中變成了一面倒的追殺,華雄軍所過之地,士兵都丟起了兵刃倉皇逃竄。
場面一時間是一片亂象。
「撤!!」諸侯軍中不知道是誰叫出的這一聲,隨後其軍中再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紛亂的人影和腳步裡,潰不成軍的大軍向著山谷之中撤逃去。
華雄騎在馬上手中的刀斬開了一個士兵的後背,那背上的衣甲被輕易地砍開,皮肉翻卷,士兵摔倒在地上,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後面踏來的馬蹄踩過,沒了聲音。
華雄正欲繼續沖入諸侯軍中殺了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