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男子眼眸深邃,原本已挪開的唇再次靠近,直接貼上她的唇。
雙唇相觸的剎那,病房門再度被開啟,或者說,是被人踢開!
尙泠只聽見背後有人狠狠罵了句“靠”!整個人就被強行拖拽出去,等到她回神時,人已置身走廊盡頭的露臺。
露臺的玻璃門被他反手關上,深冬寒冷的風襲上身。因為之前一直待在房間,她只穿了件薄薄毛衣,現在矗立在西北風裡,冷得她抖索個不停。
帶著體溫的長大衣落在她身上,相對於他的一臉怒容,為她披衣的手卻仍舊如此溫柔。彷彿這只是一種紳士舉動,無關情緒。
她拽著大衣抬頭,卻被他眼底翻湧的陰色嚇到。再沒有溫柔的笑容,更加沒有縱容的體貼。
那眼神,彷彿在看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帶著嫌惡,“枉我一心一意趕來Z城,想不到你竟這麼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懷抱!”
尙泠被噎的夠嗆,反而朝他冷笑,“不管做什麼那都是我自己的事,現在和你沒有關係!”
她想走,卻被他拽住雙臂,“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她直視他,淺笑,“我們不是分手了嗎!反正,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喜歡,那位溫小姐看起來也相當在乎你。或者說,她那型的女人應該會更加適合你!”
她一直都是個愛恨分明的人。投入的時候很認真,抽身的時候也會幹乾脆脆。拖泥帶水是她最討厭的事。
“分手?我什麼時候同意分手的!”聲音裡多了幾分焦躁不安。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不分手還能怎樣?繼續在一起有意思嗎!”她用力掙著手臂上的手指,對方卻在一點點加重力度。
“我不同意!”
“你鬆開行不行!”
“不行!”他眼裡帶著跋扈的怒意,“憑什麼你說分就分!”
“憑什麼?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嗎!和溫若彤耳鬢廝磨糾纏不清的人是你!”
“我和她不會再在一起!這幾天我想的很清楚——”彷彿帶著某種決然,終於將那句話說出口。
“我喜歡的人是你!是,我承認一開始我的確目的不單純。因為太生氣,隔了這麼多年再次和你相遇,你卻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仍像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輕而易舉的朝我微笑!”
“我為什麼要愧疚?就因為一個我連想都想不起來的約定?”
“你還是不記得嗎?”他目光漸冷,一點點撤開指尖的力度。深棕色的眼眸深處,緩緩散出危險的邪氣,“那我現在就讓你記起來!”
吻來的莫名其妙。
當意識到雙唇交疊時,她立刻抗拒的推抵他。大衣自她肩頭話落,身體被擁緊,他的氣息在她唇齒間徘徊。
一點都不溫柔,激烈而強勢。她咬緊牙關,就是不讓他進入。
見她堅持,他竟然不再勉強。
靈巧的在她唇上描繪勾勒,吮吻她的唇瓣,輕輕撕咬,在上面流連,像是要把某人的痕跡擦掉。
直到她放鬆警惕,忽然闖入她口中,相纏猶如藤蔓,攪的她無法喘息。
有一絲甜味從舌尖傳來,那是很熟悉的味道——猛然間,記憶的閘門彷彿被洪水衝開,源源不斷的畫面從腦海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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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生日宴的銀杏樹下,被她主動啄吻了嘴唇的封唯諾一臉失措。
十八歲的少年,總是那麼優秀聰慧,用潛伏在溫柔後面的囂張,傲視著身邊的每個人。
這樣的一個少年,卻在被她吻過後,慌的像個小孩子。
白皙的臉頰紅的像蘋果,滿臉都是侷促和不安。
主動做壞事的女孩卻一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