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傅雋恩噓了他一聲,要他安靜。
她的噓聲讓殷介恆靜了一會兒,但不一會他忍不住又道:“真是奇怪,怎麼連進自己家門都要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的?”
聽到他這麼一大串在寂靜中聽起來特別明顯、大聲的話,傅雋恩驟然停下腳步,猛然的拉住他咬牙迸聲道:“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他愣然。
“故意製造噪音,好讓介毅和潘姐醒過來,看到我們倆這個樣子。”她怒瞪他說。雖然她已承認兩人的情意,也幾乎到了非君不嫁的認知,但女人家總是會不好意思,他到底懂不懂呀?
“我沒有呀。”殷介恆覺得莫名其妙的說。
“還說沒有!那你幹麼講話講得這麼大聲?”她生氣的吼道。
“大聲?沒你大聲吧?”殷介恆非常無辜的說,並直覺的轉頭看向潘妍曦與殷介毅的房門,看看他們是否有任何動靜,尤其在經過她剛剛那兩句河東獅吼之後。
傅雋恩驚駭的瞠大雙眼,立刻伸手用力捂住嘴巴。老天,她不是故意要喊那麼大聲的,她只是一時之間忘了該小聲點……老天!潘姐、介毅沒被她給嚇醒吧?她倏然轉頭,順著殷介恆注意的方向望去,安靜無聲?怎麼可能,“他們都睡死了嗎?”她偷偷的問他。
“老大可能還沒回來,至於潘小姐……她昨晚有告訴你,她也要出去嗎?”他輕皺眉頭問道。
“沒有呀,怎麼這樣問?還有,你的聲音給我放小一點。”她細聲的說。
“你剛剛的大叫都沒吵醒她,我想我現在的說話聲音應該更吵不到她吧——如果她真在家的話。”他補充道。
“聽你的口氣好像覺得潘姐不在家似的。”傅雋恩抬頭,懷疑的看著他說。
“聰明,你聽出我的弦外之意啦?”他微笑道。
“你當我是白痴呀?”她狠狠的白了殷介恆一眼,然後正經的道:“你怎麼會這樣覺得呢?”
“同居了兩個月,多少知道她一些習性,尤其像我這樣一個夜貓子,要知道晚上睡覺時誰不能吵,誰即使打雷也叫不醒,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他朝她咧嘴笑道。
“你是說我睡覺連打雷都吵不醒?”她盯著他說,眼神充滿危險。
他突如其來的低頭親她一下,“來,我們來確定一下。”他拉著她走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喂,你該不會是要……尊重他人隱私你知不知道呀?”她在他的手接觸到門把前拉住他叫道。
“你不擔心如果她真的出去了,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回來嗎?如果她真出去了,結果被想找‘兄弟’麻煩的人捉去,你還能安心的靠想像,相信她依然安穩睡在房間裡嗎?”他問。
傅雋恩聽了倏然瞠大雙眼。
“來,我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出門了。”殷介恆推開房門,進入經由未拉上窗簾的窗外蒙光,而照得微亮的潘妍曦房間,“果真不在家。”他看著空蕩蕩的床位說道。
“怎麼辦?潘姐真的被捉走了!”傅雋恩瞪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驚惶失色的大叫。
“別緊張,剛剛那些話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殷介恆立刻安慰她道。奇怪了,潘小姐到哪去了?據他所知,若不是因為雋恩的關係可以住在他們家的話,潘小姐一開始便打算住公司員工宿舍的,而且聽老闆說過,潘小姐在臺灣好像也沒有什麼親人,潘小姐會去哪裡?還是一整夜的時間。
“隨口說說……不!潘姐她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傅雋恩轉身往外跑。
“等一下,不知道地方你要去哪裡救她呀?更何況她有沒有出事你都不知道,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你想幹什麼?”殷介恆立刻拉住她叫道。
“那你要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