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記得吃飯。”向沁咬著指甲,惴惴不安。她想解釋剛才的事情,但又怕解釋只是畫蛇添足,易逞睿也許根本不想知道她與葉子維的事情。
“好。”
向沁嗯嗯啊啊磨蹭了一會兒不想掛電話,可又擔心打擾他工作,明明心有不捨卻只能說:“不打擾你工作了,記得一定要吃晚飯。”
“嗯。”
“那我掛了,再見。”
“再見。”
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手機,向沁又窩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窗外的月色越漸越濃,向沁眼珠子一轉,忽然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身。她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機敏的笑容:“對了!我可以給他送晚飯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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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出差外加被意外綁架,一來一回居然過去了半個多月,向沁家的冰箱裡空空如也,找不出任何現成的食材來。
關上門箱門,向沁無奈地嘆了口氣,匆匆換了身衣服,披上呢大衣,拿著錢包和手機,決定下樓去小餐館打包外賣,直接人肉快遞送到公司去。
剛走到單元樓下,推開保安門,一陣剔骨冷風嗖嗖刮進來。向沁捂住嘴巴,“啊湫”一聲打了個噴嚏。
B市的秋季很短暫,說冷就爆冷。
走的時候還是深秋,回來的時候已經徹底入冬。入夜後室外氣溫下降至零下幾度,有些路面都結冰了。
向沁一路小跑去小餐館打包外賣,而後跑到大馬路上站在街邊等計程車。這會兒還沒過下班高峰時段,特別難打車。她站在路口,沒有任何遮擋物,被大風颳得手腳冰凍,冷得直哆嗦只好在原地跳腳取暖。
此時一輛黑色沃爾沃從高架上下來拐入輔路,緩緩向路口駛來,快到拐彎處車速忽然慢下來,毫無預兆地竟在向沁面前停下來。
副駕駛座的車窗緩慢降下來,司徒驍坐在駕駛座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撐在副駕駛座位上,探過半個身子,隔著車窗喊:“嘿,妹子!”向沁聞聲低頭去看,司徒驍自來熟地說,“你怎麼一個人站在路口?等車嗎?瞧你凍的這模樣,麻溜兒點趕緊上車,去哪兒哥哥我送你。”
向沁被凍得不輕,這會兒實在顧不上面子和原則,連忙彎身鑽進暖烘烘的車裡。
車內的空調出風口吹出暖和的熱風,她湊在出風口前來回搓動被凍僵的十指,好半天才緩過勁。向沁拍拍自己被凍僵的臉頰,說道:“差點沒凍死我!這計程車怎麼那麼難打?”
司徒驍瞟了她一眼,笑著打趣兒道:“妹子,你也不看看時間,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你若沒遇上我,準保明兒在這路口上能多出一尊冰雕來。”
“啊呸!”向沁翻了翻眼皮,“烏鴉嘴。你才冰雕,你全家都是冰雕!”
“哈哈,會生氣了?那說明腦子沒被凍壞。”司徒驍邊開車,邊吊兒郎當地笑了幾聲,又引來向沁丟過去的幾記白眼,這才收斂一些。他掃了眼向沁擱在膝蓋上的食品袋,開口問,“你這大晚上的要上哪兒去?呦,手裡拎著的那些是外賣吧?去給葉子送吃的?”
“不是。”見他一臉曖昧笑容,向沁把手蓋在拎著的食品袋上,“我要去公司,麻煩你送我去大成路YSL大樓。”
“哦,YSL我知道,跨國大企業。你在那家上班?”司徒驍應了聲,瞧了眼路況,準備在前面路口掉頭。
“嗯。”向沁跟司徒驍沒多大交情,便隨口應了一聲。轉頭望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城市夜景,腦海裡忽然想起散散的事情。
向沁回頭看了眼司徒驍,他目視前方,認真開車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靠譜。向沁轉了轉眼珠,心裡思忖著要不要開口向他問問知不知道散散懷孕的事情,可轉念又猶疑不定,畢竟之前散散交代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