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捏成粉塵。
每隔百年的青元大會上,身為魔君的他竟然遭到伏擊,對手還是那個笑裡藏刀的鬼王鍾離殷。他僅靠一人單打獨鬥從鍾離殷眾人等手上勉強逃脫,誰知半路上又殺出一群道士,對已經身受重傷的他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於是他便乾脆捨棄了肉身隨便附上某個路人的身體。
濮陽宗政勉強睜開眼睛,看清楚自己所處的是間女子的閨房,鼻尖淡淡的薰香似乎是某種花卉的味道,頭頂的額帳是杏色底石青繡紋的,比自己宮中那些妃子的深深淺淺的紅翠素雅多了。不過,他記得當時自己附身後由著那個身體任意行走,明明走到了荒山野地的才對,怎麼一覺醒來會出現在這裡。
濮陽宗政想坐起來,可現身體疲軟到居然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緊著著,他看到床邊居然還趴著一個人,自己的手被那人握住護在懷中。濮陽宗政試著抽出手,那人卻因這點動靜驚醒了。她騰的坐直身體,待看清床上已經清醒過來的人後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梁大哥,你醒了。”
梁大哥?濮陽宗政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還年輕,人類的年齡濮陽宗政一直不理解,可還是能看出女子此刻應該是最美的年紀。雖然有點姿色,可根本比不上他宮中的桃夭柳媚,只是眉眼間看著舒服些。
沈蝶煙卻誤會了他這個表情,以為他只是身體違恙。手剛抬起來卻注意到自己還握著對方的手,連忙甩開,同時臉上一片緋紅。
她退後半步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請李郎中來——老爺子肯定又要敷衍人,要不我找個學生去鎮上的藥堂再另請位大夫來瞧瞧?”
“水。”濮陽宗政終於開了尊口。
沈蝶煙一聽,馬上將什麼李郎中藥大夫的扔到天邊,迅倒了一杯溫茶捧到他面前。濮陽宗政一動不動,只那雙眼睛冷冷的瞅著,沈蝶煙連忙將人扶起來親自端著杯子喂下。濮陽宗政的上身**,沈蝶煙的手有些涼,貼在溫暖的肌膚上引得濮陽宗政又開始皺眉。
“梁大哥——”
“我不是你什麼梁大哥,出去。”濮陽宗政根本就不把沈蝶煙放在眼裡,喝完水後翻身睡去。
沈蝶煙愣住了,這是那個溫文爾雅待人親和的梁大哥麼?濮陽宗政感覺到背後膠黏的視線,聲音提高了幾分說:“滾出去。”
話音剛落,沈蝶煙嚇得手一抖,厚實的青瓷杯落在地上,杯子不僅沒碎連個缺口都沒有,沈蝶煙連忙彎腰撿起來緊接著就跑出了房間。
沈明廉等著學生們都離開後就繞到後院,剛出小拱門就看見沈蝶煙在自己房間門口來回踱步。
“煙兒,你怎麼在門口站著?”
“爹。”沈蝶煙跑到他面前,“梁大哥醒了。”
“那你還不進去照顧他,手裡拿著一隻茶杯幹什麼?”說話間沈明廉已經站到了門口,伸手就要推門,沈蝶煙連忙抓住他的手:“爹,你先等一會,我有事同你說。”
“有什麼事等我先見過子銘以後再說。”沈明廉撥開沈蝶煙的手就推開了門。
………【第九章 性情大變】………
沈明廉剛推開門,一隻繡花枕頭就被扔到他腳下。沈蝶煙怕從濮陽宗政口中再吐出那三個字連忙將枕頭拾起來飛快的跑到床邊拿枕頭掩住濮陽宗政的嘴。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想活了,竟然敢拿枕頭捂住自己。濮陽宗政瞪著沈蝶煙,若不是他現在正在療傷,否則一定將她扔出房間。
沈蝶煙被他凌厲的眼神盯著有點心虛,她湊近濮陽宗政耳邊輕聲說:“父親最見不得以下犯上長幼不尊的,梁大哥你就先別說話可不可以?”
沈蝶煙睜大眼睛懇求著,她聲音輕輕飄飄的濮陽宗政聽著順耳居然就放緩了些臉色。沈蝶煙當他是答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