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時候,她的紅眼眶中立刻就滾下了淚水,砸到了濮陽宗政的手臂上。濮陽宗政的手臂上散著一種藥味,這種藥味在揭開白布後,氣味就稍微重了一些,就是沈蝶煙靠近濮陽宗政後能聞到的那一種,雖然很淡,但是猛然聞見,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一道道整齊的刀傷均勻的分佈在上面,都已經止住了血,可是,仍舊有血絲在傷口附近,而且,由於傷口很深,可以看見傷口處翻卷的皮肉。傷口很多,一道一道的,從手腕一直延伸到靠近手肘的位置。而且,位置越靠上,傷口就越深,似乎要保證每一刀都要割到血脈。
沈蝶煙咬著唇,幾乎不敢相信她看到的。“這是怎麼回事?濮陽宗政,你給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沈蝶煙的眼淚刷著濮陽宗政的手臂,蟄的濮陽宗政直皺眉。衡天與歡葉都在外面,身邊也沒有能站出來說話的人,濮陽宗政只好自力更生。他試圖抽*動手臂,卻現被沈蝶煙抱的很緊。
“煙兒,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傷口,還沒有被你眼淚蟄的疼。你這樣,以後我大事小事還要不要跟你商量了?”濮陽宗政的嘴唇湊在沈蝶煙的耳邊說著。
沈蝶煙一甩手,手背扇在濮陽宗政的鼻子上,要是位置再低些,就能直接抽到他嘴唇上了。濮陽宗政的上身本能的向後仰過去。早知如此,他就在鍾離殷那裡再坐一會兒了。每隔兩天這麼一水晶碗的放血量,就是他也受不了。放血的時候就已經止不住的犯暈眼前黑。他就是看不了鍾離殷趾高氣昂的幸災樂禍勁,非讓衡天把自己給扶回來,卻沒料到煙兒會不睡覺跑來這邊堵著。不過,人一躺下,也就好了許多,起碼眼前就不黑了。
濮陽宗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連忙將仰著的頭重新垂下來,垂的很低,但是儘量又不過分的程度。
沈蝶煙明顯就是火急了,一雙眼睛瞪著如銅鈴,死死的盯著濮陽宗政,臉上的心疼全被一種盛怒給代替了;“濮陽宗政,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一刀子一刀子的,你什麼時候成了肉案子上的肉了,任這麼宰割著,你看看這傷口,分明就是你卷好了袖子將胳膊伸到人家面前由著人家割的。”
“煙兒,你別急,聽我說——”濮陽宗政用右手握住沈蝶煙的手,努力將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說出的話上面。
“那你就快說。”
沈蝶煙這一句明顯就是吼了出來,衡天與歡葉站在門口,也被這一聲的嚇住了。兩人面面相覷,歡葉指了指屋內說:“要不要進去看看?”
衡天搖搖頭。歡葉接著說:“我不是讓人通知你們去了麼,你怎麼還扶著宗主大人往這邊撞上來,衡天大哥,你該不是故意的吧。”
衡天還是沒說話,歡葉小聲的嘀咕了幾句,接著聽屋內的動靜。
沈蝶煙那一下力道並不輕,不過放在現在稍微有些遲鈍的濮陽宗政身上,也不覺得有多疼,只是等一會後才覺得鼻尖熱辣辣的。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後知後覺的樣子,更生氣。濮陽宗政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明白自己已經瞞不下去了。其實,他心底隱隱約約的就有種不想瞞著她的想法,想將自己為她做的一切都告訴她,也許會有誇獎,感動,安慰……可是,有這種想法的自己真的很可恥,他的驕傲根本就不允許。
“鍾離殷那傢伙,也不是給人白做工的人。既然他要幫你做件事情,那他肯定就不會便宜了你。這也是用我的血煉藥去救他妹妹而已,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危險事情。”濮陽宗政只用幾句話就將事情說清楚了。
沈蝶煙愣了半晌,忽然就說:“你是為了表哥才——”
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的眼淚滾下來,想說,她怎麼越來越愛哭了。他伸手撫去沈蝶煙臉上的淚水,不停的抹著,努力將向她臉上的淚水抹乾。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