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悲傷,“其實偶爾我覺得我根本就是不需要存在的,除了讓媽媽想起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爸爸之外什麼作用都沒有。”
又開始了。晨曉默默的抿了一口苦澀至極的咖啡。
“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好好的廢話一下吧,以前在初中還有一些知道一切無話不談的同學能夠一起瘋,一起鬧,但是現在我實在不想讓那些事情給大家添麻煩。”墨蘭把手伸向了她已經點了很久卻只是放在那裡晾涼的紫薯派,捏起一個就毫不遲疑的捏了下去,“而且,有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尤其是社長,有的事情知道之後她一定會做出某些很過激的事情的。”
“……也對,她那樣子也是沒辦法再說了。”晨曉對此表示了理解,但是也對那個可憐的紫薯派表示同情,這究竟是運氣有多不好才會淪落成為一個輔助的發洩物啊。
“不過其實也沒有多少無聊的廢話。”墨蘭把那個可憐的紫薯派放到了自己的嘴裡面無表情的嚼著,“基本狀況就是單親家庭,爸爸不知道是死是活,媽媽基本上除了基本的東西就當我是不存在的。以前有著一個感情不錯的男朋友,可惜也沒了。”
“沒了?什麼意思?”晨曉驚訝的看著她。
“分手了啊。”墨蘭將自己的右手從不會捋起袖子捋起,將那之下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晨曉有些錯愕的看著那細白的手腕上蔓延向手肘的猙獰疤痕,這個他一眼就能看出是手術縫合的疤痕,但是這麼長的縫合傷疤當時究竟是有多重的傷啊。
“當初很多的事情都搞不清楚了,但是很多人都相信是我當時的男友鄒亓搞大了我表姐的肚子。”墨蘭笑得有些蒼涼,“然後我們就分手了。媽媽強迫我們分手了,那天我直接只對她說了這一句話,那種讓我們都很難堪的理由我沒有說出口。第二天,他出國了,表姐說她一定要討一個說法,然後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我的手受了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現在拿筆還是會有些顫抖,最近也在治療。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想起這些事情。”
“當時一定很痛吧,看這樣子似乎傷口很深。”晨曉拉過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那猙獰的疤痕大概看出了傷口的深度,這樣的程度還沒有直接把手廢了都是幸運了。
“當時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墨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裡其實還有更嚴重的傷,“那個時候我還勉強清醒,因為天氣原因車子已經到了要爆炸的邊緣,我拼了命的爬出車。”
“這就是那時候傷的?”晨曉大概想了想那場景就知道是有多危險了。
“不是,那個時候只是把頭撞到了差點暈過去而已。”墨蘭又捏起了一塊抹茶曲奇,這一次沒有捏碎,只是淡定的放進了嘴裡,“可是那時候表姐還有表妹還在車裡已經昏了過去,為了不讓她們出事我把她們扯了出來,把表姐扯出來的時候那時候手剛好被車門夾到。當時洩露的汽油已經開始燃燒,所以一時情急我就強行把手抽出來了。那時候運氣還特別的不好,車門上的一個東西刺進了我的手裡,把我的手傷成這樣了。”
“突然間覺得車禍的殺傷力夜實在沒有小到哪裡去。”晨曉轉頭,他很少面對這些事情,但是現在看著墨蘭手上的傷痕實在是很有感觸。
“是啊,那個時候媽媽差點死了。”墨蘭把袖子放了回去,“不過這一切很快就和我沒什麼關係了,等這個疤好了我心裡的疤就也好了。”
“真的這麼容易就好了。”晨曉看得出她心中應該還在糾結那些早已經過去,但是他又沒辦法知道的太清楚的事情,況且如果這麼容易解開那就不是心結了。
“我是這麼希望的,現在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了。”墨蘭長長的舒了口氣,“廢話完了,真是謝謝你了晨曉。這些東西在這麼憋下去我就真的想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