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曦看著就在眼前的泛著寒光的銀針眸光閃了閃,她不是怕,就是有點怵。
不過她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這次坐火車能安全到達她知道很大原因是劉懷為她施了針。
至於劉懷是隻單純讓她沉睡,還是還做了其它的保障,專業的事情她這外人看不懂,也不必懂。
輕輕點了點頭,“那我睡吧。”
全車的人都安靜了,正準備上車的張皓都保持著抬了一隻腳的姿勢跟突然靜止一樣。
給林月曦施了針讓其沉沉睡去後,劉懷並沒留在車上,而是下車換了衛叔上車。
現在的吉普車普遍都是五座,只能坐五個人,這可是來接霍寒的車,霍寒肯定要在車上,否則就犯紀律了,後面三坐林月曦和要時刻照顧她的任妍也是必需,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位置。
三人商量,從劉懷那確認林月曦讓她進入深度睡眠一般就會問題不大後,還是決定讓他們中身手最好的衛叔在車上保護。
現在想對付冷家的人,很多;
國內的有,國外的更多。
冷家最脆皮也是最寶貝的一個就是林月曦,他們一直擔心有人會在林月曦下鄉的路上對林月曦動手。
萬幸一路除了路況不好人被顛得差點碎成八塊外,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因為車上有病人,張皓將車開得很慢,和去接知青的拖拉機前後腳到達紅旗公社知青辦。
知青辦這邊知青到達要本人簽字,劉懷只能又過來將林月曦弄醒。
任妍:“曦曦,咱們到紅旗公社了,劉伯伯說現在太晚了,咱們晚上要在這邊住一晚,明天才去各大隊。”
林月曦迷糊了會兒才清醒,輕輕‘嗯’了聲挪下車,下鄉的流程張紅英女士沒離開前告訴過她,她知道現在該去簽字。
張叔已經將輪椅推到了車旁等著。
為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張皓將車停在知青辦外,知青們都在知青辦內,這會兒已經很晚街上也沒行人,他們倒是沒引來什麼注意。
等任妍推著林月曦進知青辦時,沒任何意外的再次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是震驚於她的長相,二是震驚於她的造型。
這坐輪椅來下鄉的,還是頭一回見。
震驚過後,不少人開始猜測起林月曦的身份。
雖然是看著身體病弱還被家裡扔下鄉,像是不受待見;可看看她的穿著,再看看她坐下沒有四五百塊錢弄不來的輪椅,怎麼都和家裡不受寵扯不上關係。
林月曦的穿著在她自己看來已經很簡樸,九月在黑省這已經很涼,尤其是夜晚,任妍給她在外面套了件淺黃色毛衣,那黃還是暗系的灰黃,褲子則是直桶呢絨褲,腳上穿著雙圓頭黑色小皮鞋,鞋面上帶點毛絨裝飾。
因為身體原因一直被拘在家裡的人見識少,她不知道,這時候的毛線是有多難買,呢絨布更是屬於奢侈品,皮鞋隨便一雙都得十幾塊錢,何況她腳上這種帶了毛絨裝飾顯洋氣的。
她這身行頭,沒個五十塊下不來。
在這普遍工資都只三十塊左右的時代,身上穿著五十塊錢來下鄉的人,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在家肯定是受寵的一個,背不住家世還非常好。
至於輪椅,如果是借來的,那家裡得有關係,如果是買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華巧露兩眼發光的衝了過來,“同志也是知青吧,我是知青辦的工作人員,自我介紹下,我叫華巧露,同志請問你叫什麼。”
小姑娘小臉微圓,看著就給人種喜慶的感覺,臉上一無獻媚二無妒色,只有單純看到美好事物的欣賞。
雖然狂熱了點,但林月曦並不反感。
她這副身體本來長得就漂亮,受人喜歡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