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曦翻了個白眼自己轉著輪椅準備回屋,這些人的性子都太墨跡,她聽著憋氣。
要換她是許志川,劉冰燕壓根沒機會叫囂就已經被她拍地下去了,哪還有機會跟著一塊來的搶她的錢糧票?!
冷星然聽到聲音轉頭看到這一幕,趕緊起來拍了拍褲子後去推輪椅:“妹兒,你想回房吱一聲我來,要累著你可咋整?”
“嗯嗯。”
林月曦的確有些累了,都沒聽清他說什麼,敷衍的點了點頭鬆了手頭靠到冷星然身上。
見狀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等冷星然安頓好林月曦再出來,張澤和許志川倆爬起來準備回去。
張澤侷促了幾秒後搓著手帶了些討好語氣的說話:“然哥,剛剛我和川哥商量了下,以後我們倆的糧食和山貨能不能都放在你家地窖裡,我們不白放,我們出租金,錢票和東西都行,或者山貨給你一成當租金。”
冷星然:“成,至於租金,這事兒等我妹醒了我問問。”
都幾年的兄弟了,這點小事算個啥?!
何況當初建地窖的時候他本來就往大了建,知青點人太多什麼東西都不好藏,他修房子時本來就有借地兒給他們存過冬物資的打算。
不過他也不會主動推開報酬,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否則交情只會越來越淡。
而且他這倆兄弟都是自尊心較重的人,你啥都不收他們反而心裡壓力更大。
“你們也別回去了,晚上在這吃飯,劉伯伯買了豬肉回來,再讓任妍給你們弄白麵饅頭吃,咱整頓飽的。”
這麼好的伙食,他們可沒那臉留下佔便宜。
可不等兩人來得及推卻,劉懷從廚房探出腦袋說道:“你們最好暫時先避著知青點一些,下午那邊幹了一架,打得挺兇的,一個姓許的女知青都準備拿磚頭拍人,要不是我攔了下,今天沒準得見血。”
姓許?
知青點裡有倆姓許的知青,一男一女,男的就是許志川,女的則是新來的許全美。
三人對視了眼都是一臉懵逼,互相搖了搖頭,表示不熟。
這事兒和他們應該沒關係。
劉懷:“許知青在拿磚頭要砸人前,她旁邊一個姓劉的女知青一直在跟她說一些極具有引導性的話。”
那些話太那啥,茶味甚濃不說,還汙,劉懷沒興趣重播。
仨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再次互相默契的對視了眼:不會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劉吧?
劉懷幽幽的又來了句:“那劉姓女知青名叫劉冰燕,小許知青想砸的人是李來娣。”
冷星然和張澤的視線不約而同都看向許志川:兄弟,你攤上大事了你!
許志川嚇得目眥欲裂,臉寸寸雪白了下去,轉頭就朝著知青點狂奔。
他這反應,劉懷:“……我剛聽你們叨叨了半天,還以為他很討厭那女孩呢,沒想到竟然這麼上心。”
既然上心,那還折騰個錘子,直接順應母親的意思娶了不就好了?
難不成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種折騰來折騰去的調調?
這不有病嘛!
他不理解,並且大為震撼。
冷星然和張澤:許志川上心的不是劉冰燕,而是您說的另一個姑娘啊喂!
可這事兒許志川自己都沒察覺,李來娣也沒看出對許志川有意,他們也就不好說些什麼。
在鄉下這兩年裡他們別的感觸可能不夠深,可對女子名聲很重要這塊那感觸可以說是頗深啊。
許多女孩子都是礙於名聲不得不嫁給一個爛人,隔壁大隊還有倆女知青因為流言非語跳了河。
於是兩人都緘默的沒去反駁劉懷的話,反正劉懷就算誤會了也不會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