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心的人才。”
陸念傾著身子,湊近了柳娘子,輕聲道:“晚了十幾年,但我們合作愉快。”
說走便走。
柳娘子動作麻利,收拾了要貼身帶走的物什,又使人把女婿尋回來,最後一把鎖關上房門,登上了街上叫來的馬車。
京城的傍晚,晚霞映天。
定西侯府。
桑氏聽說陸念帶回來一家三口,起先並未多想。
她交代姚嬤嬤道:“許是從前伺候過大姑姐的人,你去搭把手,把人安頓下來。”
姚嬤嬤前腳應聲去辦事,後腳瞠目結舌地跑回來,說話都打著顫:“表姑娘說,不是伺候過姑夫人,是伺候過侯爺的,那三人是我們府裡的小娘,姑太太,姑老爺。”
桑氏沒領會,或者說,她覺得自己聽不懂了:“都是誰?”
姚嬤嬤喪著臉:“您稱呼姨娘,小姑子,小姑夫。”
桑氏:……
姚嬤嬤問:“您看,如何安排?”
桑氏扶著額頭緩了緩,那一頭勁過了之後,她的腦子倒是清明起來了。
“知會侯夫人了嗎?”她問。
姚嬤嬤忙道:“表姑娘使人去給侯爺帶話了,也說先不用管秋碧園那兒。”
“那我們也不管,”桑氏一錘定音,“那姑子都有姑夫了,她定生在我嫁過來之前。
我從未聽世子提過什麼姨娘小娘,難說他都不知情,我又曉得什麼老黃曆?
安頓人的事兒都聽大姑姐的,她說怎麼住就怎麼住,你只管搭把手,出力不出話。”
姚嬤嬤一聽就明白了。
說穿了,那是侯爺侯夫人那輩人的事,認也好,攆也罷,輪不到世子夫人一個兒媳婦多嘴多舌。
桑氏看著姚嬤嬤匆匆離開的背影,重新坐了回去。
別說,突然領這麼三口人回來,大姑姐母女兩人的路子是真的野。
另一頭,秋碧園裡自也得了訊息。
岑氏睡了一下午,起來不久,正用甜羹。
聽說柳娘子的三個字,險些一口嗆著,她順了順氣,問:“這都多少年了,她如今承認給侯爺生了個孩子了?”
李嬤嬤賠笑:“侯爺當年一口咬定沒有……”
“男人的嘴能信?”岑氏冷笑起來,“那女人長的就禍害,侯爺在東越駐了兩三年,沒機會也就罷了,突然冒出來個模樣標緻的,哪可能忍得住?”
李嬤嬤小聲問:“可她現在承認,又是為什麼?奴婢不懂姑夫人的路子。”
“她有什麼路子?暈頭轉向的東西!”岑氏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情緒,道,“那姓柳的早不是當年年輕清白的了,侯爺也過了年輕力壯的年紀,她有什麼解數能使?
陸念這步是昏招,侯爺多要臉皮的人,她給搬個另嫁過的妾回來,這帽子不舒服極了。
我們先看戲,且看他們自己一地雞毛去!”
府中,侯夫人不吱聲,世子夫人默許著,阿薇與陸念安頓柳娘子一家便十分順利。
不說他們三口如何消化天翻地覆的生活,阿薇她們回了春暉園,準備給定西侯一個驚喜。
阿薇又抓緊時間燉了鍋雞湯。
待前頭傳話來說定西侯回府了,阿薇才把小青菜與白飯都添進去。
廚上火候剛到,定西侯便到了春暉園。
散值時,府裡有人到正陽門外傳話,說陸念要與他一道用飯。
侯爺想要修復父女關係,自是高興,想到前次阿薇點名他記不得女兒愛吃什麼,便特特問了馮泰。
馮泰回憶著,還有點印象,就去買了一盒。
老頭兒興匆匆地:“你小時候愛吃的芸豆餅,還是東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