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陸家這位姑夫人不好相與,嘴上說著撤案,實際未必會撤,撤了也還能再用手段把鏢局拿回去,再把王慶虎扔回牢裡。
但顯然,看王慶虎那倏然亮起來的眼神,他信了。
唉。
人嘛,死到臨頭總想抓根救命稻草。
“小人確實知道那麼一趟鏢,”王慶虎急忙開口,甚至來不及打腹稿,“聽說最初是在冀州尋了萬通的分號,那頭接了後又好似沒有人手往蜀地去,轉給了相熟的其他鏢局,一轉二轉的還轉到了小人這兒。
轉過來時說,這趟鏢這麼多鏢局都不接,恐怕其中有問題,讓小人也依樣畫葫蘆轉出去就是了,小人其實不想搭上、但又怕以後受排擠,就用了廣源的名號。
後來說起,那鏢最後也沒人押就取消了,又有傳言說是萬通的京城總號接了去。
小人問萬通裡頭相熟的鏢師,他說當時沒有往蜀地的鏢。
總之很是撲朔迷離,但萬通總號牽連其中,肯定跑不了!”
“看,”陸念嘆了聲,“你這不是又咬到鄒如海頭上了嗎?六百兩的鏢沒算明白,又給他蓋上個五千兩並三箱藥材,就算我讓你走出順天府,鄒如海能放過你嗎?”
王慶虎衝口而出:“鄒如海上頭的東家姓薛,應是哪位官家府裡的管事。”
“一千兩買鏢的是這個姓薛的嗎?”陸念彎下腰,愉悅道,“你說明白,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