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答道。
陸駿眉梢揚起,立刻來了興致。
別管與外甥女親不親近,自家晚輩做的吃食與廚房上的肯定不一樣,何況其中還有兒子參與。
“你們兩個,”陸駿抬手、虛空點了點阿薇,“真是給了舅舅一個驚喜!昨兒那湯竟是外甥女與阿致做的,難怪舅舅用得那般暢快,唉!等舅舅出門見幾位友人,也說著讓他們羨慕羨慕。”
邊上,陸念朝天翻了個白眼,嘴皮子一動,沒有聲音,口型明顯。
就是那“傻子”二字。
傻成這樣,難怪被岑氏哄得團團轉!
“舅娘在前頭花廳,舅舅與我們一道過去?”阿薇道。
陸駿還叫那雞湯暖著心,沒有拒絕。
二門上記著劉管事半夜來的交代,道:“侯爺讓世子去書房一趟。”
陸念心裡透亮。
鬥雞這事就得鬧大些。
昨兒殺雞熱鬧歸熱鬧,還是吃了天黑的虧!
現在怎麼也不可能讓父親與阿駿閉門說事。
她與門房的道:“就說是我說的,請父親也到花廳,難得今兒都有空,坐下來一道說說話、吃個早午飯。”
都曉得姑夫人說一不二,見世子並未反對,門房上當即應下來。
花廳裡。
桑氏正審阿當。
陸致也在,被她罰站在角落裡,沒法與親隨串供。
阿當被關了一晚上,曉得狀況不好,不敢再欺瞞,老老實實交代著。
“去年末、書院放年假前開始的,年節裡熱鬧,公子常往將軍坊去。”
“都是與同窗一道,小的不怎麼跟著,不清楚公子是輸是贏。”
“小的有罪,沒有勸說公子,還替公子瞞著府裡,每次晚歸說謊是與同窗交際。”
正應著話,外頭腳步聲傳來。
透過窗戶,陸致一眼看到了陸駿,正欲呼喚求情,就看到落後了兩步的陸念與阿薇,他倏地縮了縮脖子。
陸駿顯然沒有料到花廳裡是這麼一個狀況,看了眼陸致,又瞥了眼阿當,他在桑氏邊上坐下:“阿致做了什麼事,讓夫人這般生氣?”
“他……”桑氏張口要提,抬眼瞧見劉管事小跑著過來,便先收了話。
劉管事額頭冒汗。
這種一看就不妙的局面,他根本不想摻和,偏是避不開。
硬著頭皮,劉管事將帖子遞到阿薇面前:“表姑娘,有人拿著您的名帖來收賬。”
阿薇接過來看,正是她交給將軍坊管事的那張。
她走到桑氏身邊,道:“舅娘,那隻雞是我強買回來的,掛賬了二百五十兩,人家上門來取了。”
陸駿正吃茶,聞言險些噴出來:“什麼雞值二百五十兩?”
“就是舅舅您昨晚上用的那隻雞。”阿薇面不改色。
陸駿愕然。
沒錯,他喝的是雞湯,不是鳳凰湯。
“外甥女你當了冤大頭?”他問。
“那是你兒子在將軍坊裡當寶貝賭錢的鬥雞!”陸念嗤得笑了聲,鳳眼凌冽,“不好好琢磨明白,鬥雞能值兩千五百兩,兩萬五千兩!你多大家底都不夠輸的!”
陸駿腦袋嗡嗡作響。
難怪夫人氣黑了臉,難怪大晚上殺雞做湯!
陸駿衝陸致喊道:“你過來,過來跪下!”
阿薇頗為貼心,問劉管事道:“雞毛撣子做得了嗎?毛少些不要緊,能抽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