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道理!
“她那女兒真不是我的種!”定西侯氣悶著,“阿念是有病在身鑽牛角尖,夫人你又堅持什麼?我跟她算得上什麼斷不斷!”
岑氏的眼眶愈發紅了,委屈與不甘寫在臉上:“侯爺,在您眼裡我是妒婦不成?
您真心喜愛的,我會攔著人進門不成?
當年就不與我說實話,如今再騙我做什麼?
今日事情傳出去,外頭不會說侯爺什麼,但人人都得罵我。
不容人,滿京城都知道,我與阿念處得不好,要不是阿駿向著我,知道我為人,我都得被人吐唾沫星子!
結果今日又添一罪狀,容不得妾室,還容不得庶女。
可我明明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我才是被矇在鼓裡的!
侯爺切莫再說孩子不是你的,要讓她們母女出府,我這麼大年紀、孫兒都有了的人,您就給我留份臉吧!”
定西侯百口莫辯。
他說了多少次與那柳娘子沒有那種關係,更沒有孩子,怎麼都不信他?
他要再辯解下去,岑氏都要委屈地哭出來了。
難道委屈的那個人不是又當了一回爹的他?
今晚過來,本意是與岑氏解釋清楚,沒想到根本解釋不清。
這種事情自證不得,再說下去也沒有用。
定西侯怕越說越上火,乾脆起身:“夫人既不信我,那便如此吧,我回書房去了,夫人早些休息。”
岑氏拿著帕子擦眼睛,只由李嬤嬤送人出去。
定西侯前腳離開,岑氏後腳就把帕子摔在了桌上。
她的臉上哪還有半點委屈?只餘下毫不掩飾的諷笑。
呵!
男人!
到這一步了都不敢認!
要說十幾二十年前,她見不得柳娘子這樣的貌美女子進府,現在她怎麼還可能在乎?
別說柳娘子這把年紀還勾不勾得動定西侯,真有身孕了她自己先喝一壺。
便是定西侯再看上妙齡的,生下個兒子來、比她的孫兒都小!
她有親兒子,還有兩個親孫子!
那時候,急的是陸駿兩口子。
今下午桑氏為何不急?
不也是看死了柳娘子不可能再生兒子了嗎?
反正私生的是個女兒,還是個已經嫁人的女兒,毫無威脅,誰急誰蠢。
等李嬤嬤進來,岑氏交代道:“今日太晚了,明日你讓人去前頭遞話,讓柳娘子母女兩人過來,我把茶喝了,也給孩子一份見面禮。你挑挑庫房裡,選兩匹布料出來。”
李嬤嬤應下:“您大度。”
岑氏笑了笑。
別想讓她背善妒的名!
另一廂,定西侯一肚子悶氣回書房。
馮泰問要不要再備晚飯,定西侯讓他拿酒。
酒是烈酒,菜是幾碟下酒菜。
定西侯先飲了一杯,讓馮泰坐下陪他消愁。
“夫人不信,說多了就成了我礙了她名聲,阿念只信她自己信的,我要跟她爭,她又得犯病,”定西侯又是一杯酒,火辣辣地,“我跟誰說理去?”
馮泰陪酒,不出話。
菜沒動幾筷子,一壺酒全下了肚。
定西侯還想再添酒,陸駿在外頭敲了門。
馮泰拿著酒壺出去,把書房留給父子兩人。
“您……”陸駿看了眼神色嚴肅的父親,猶豫須臾,還是開了口,“我聽說多了位姨娘,還有個妹妹。”
“來興師問罪?”定西侯睨他,“來,你給我說說,你具體都聽說了些什麼?”
拋開阿念與岑氏,他這會兒很想知道,在先前毫不知情的人口中,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