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到她們的身份。
楊大人正要問話,就聽邊上陸念先開了口。
“鄒如海咬死了不知情,說是你坑了他。”
“小人沒有坑他,”王慶虎答道,“鏢被劫是意外,鄒老爺心裡有氣,怪小人也正常,不過小人賠了銀錢給他,和他兩清了。”
陸念又問:“知道萬通鏢局嗎?”
“知道,那是大鏢局,遍佈各大州府,安遠與它比不了。”
“那廣源能比嗎?”陸念問。
王慶虎搖頭。
“那萬通鏢局有鄒如海一成利,你知道嗎?”
王慶虎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何說到了這個。
“你說,他不光顧自家生意,尋廣源押鏢做什麼?”
說到這裡,王慶虎多少品出了些味道,但不知全貌前,他不可能胡亂改口:“廣源那趟鏢已經那麼多年了,或許鄒老爺是這兩年才搭了萬通的線,這事兒您得問鄒老爺,小人不清楚的。”
陸念揚眉,噙著笑,話卻帶毒:“他當時就與萬通有牽扯,他找你押鏢、他有病。
他那時與萬通不熟,但他都捨得出兩成五的鏢利了,為什麼不選萬通那樣的大鏢局卻選廣源,他還是有病。
你說說,他為什麼這麼有病?”
王慶虎皺了皺眉頭。
“你說你沒有坑鄒如海,”陸唸的笑容越發明豔,聲音也高了幾分,“你確定鄒如海沒有坑你?”
楊大人瞪大了眼睛。
問案子固然各憑本事、各有手段,但誘供這種,不合適啊……
他不由去看定西侯。
定西侯扶著額頭,沒眼看。
陸念才不管他們什麼想法,繼續“指點”王慶虎:“一,你被鄒如海坑了;二,你和鄒如海聯手設局騙走了廣源鏢局;三,你被人脅迫著,不得已與鄒如海聯手,騙走鏢局。自己選一個。”
王慶虎下意識想選一,他知道肯定不能這麼選。
他去咬鄒如海,鄒如海肯定也會咬他,唯有把當初所有的當成意外……
“誰說鄒老闆不能有病!”他咬牙切齒著嘀嘀咕咕。
“知道我為何曉得那東珠耳飾嗎?”陸念道,“王大青的媳婦說的,翁娘子是聰明人,知道怎樣才能有條好活路。
所以,我還知道有人拿一千兩問你買鏢,你說說,在翁娘子的證言裡,你和王大青是同謀,還是有個主從?
我再給你兩個選項。
四,買鏢的人是誰?他與鄒如海又是什麼關係?
五,兩年多前,定西侯府運往蜀地的那趟鏢,轉過早就不存的廣源鏢局的手,實際上是不是你們安遠鏢局接了?又轉給了誰?最後去了哪裡?”
王慶虎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念。
為什麼,為什麼會被查出這麼多的底細?
王大青那媳婦不管鏢局事情,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明明隔了這麼久……
陸念站起身,走到王慶虎身側。
夕照入屋,黑影斜長。
陸唸的影子蓋在王慶虎身上,她垂著眼,能看到王慶虎在微微發抖。
“我的建議是五,”她的聲音像極了外頭此刻凌冽的風,“你若能說明白蜀地那趟鏢,我就能撤了你騙鏢局的案子。
那鏢有三箱籠金貴藥材、五千兩的銀票,你根本吃不下、只是轉道手而已,丟鏢也不是你丟的,抓人抓不到你頭上。
只要我和姨娘不再告你騙鏢局,你就無罪釋放,大搖大擺走出去繼續做你的鏢頭。
這麼一筆賬,不會算不明白吧?”
邊上,楊大人快把一壺茶都喝完了。
這筆賬不難算,明眼人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