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能說動薛家替她算計廣源,但僅靠鄒如海那一成的臉皮,萬通敢吞那套鏢?
除非,萬通還有主事的和他穿一條褲子。
哦,是和薛家、或者是岑家穿一條褲子才是。”
楊大人看天都快看不下去了。
案子往苑馬寺薛少卿那兒走,已經變得棘手起來了,陸夫人卻繼續添磚加瓦,拉扯到岑家,豈不就是拉扯岑太保?
他順天府尹何德何能,為了一趟走丟的鏢,去拔太保的鬍鬚?
說到底,這本是家務事。
真一門心思查到底,事情未必就與岑太保有關,但陸夫人會藉機與繼母拼個高下。
這繼母繼女的矛盾,只要沒有鬧出性命,家家都是閉門處置,順天府沒道理沒臉面輕易往高門後院插手。
沒看定西侯那臉色已經成鍋炭了嗎?
誰願意被同僚看這種妻女笑話?
“行行行,”定西侯實在不想再丟人了,好言好語想先把這祖宗勸住,“我們回府去從長計議……”
見陸念又要變臉,定西侯立即改口:“不長也行,你去秋碧園問岑氏,我讓馮泰去打聽萬通鏢局的底,要不然叫岑氏把薛家的人叫來。回到侯府之後,你想怎麼升堂就怎麼升堂。”
“您這話說的,”陸念瞥了他一眼,嫌棄極了,“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您先回吧,我去一趟外祖府上。”
定西侯:“去做什麼?”
“岑氏連五千兩都巴巴算計著要,我母親留下來的陪嫁,那些鋪子莊子,早年全是她在經手打理,誰知道她佔了多少便宜,”陸念道,“我問舅舅舅娘要冊子去,回來好好與岑氏對對賬。我向來以德服人。”
定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