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犯痛。
這會兒不敢再有任何無狀頂撞,他老老實實應道:“兒子知道錯了,不會再去鬥雞了,只是……”
“只是什麼?”桑氏問。
陸致很是彆扭:“能不能別讓底下人傳出去?就昨晚上表姐殺雞拔毛的事,我們剛才回來,我總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事情發生在他的書房外,又是夜裡,哪怕動靜大了些,原本也沒幾人曉得具體狀況。
可經過白天花廳裡一鬧,陸致想,恐是全家上下都曉得他哭著被逼殺雞。
再幾日,說不定外頭都曉得表姐剔骨燉雞湯了。
桑氏沒有應下來,只道:“曉得丟人,往後就再不要有這麼丟人的事。”
道理說完,姚嬤嬤吩咐擺桌。
丫鬟端盤的工夫,她多看了眼,發現配湯竟是雞湯,不由低聲詢問:“沒有別的?”
“侯爺那兒吩咐做的雞湯,廚房裡就沒有備別的,”丫鬟也反應過來了,怯生生道,“要不要撤了?”
姚嬤嬤猶豫了下,咬牙道:“算了,就雞湯吧。”
定西侯點名做的,他們這兒“忌諱”得不讓上桌,像什麼話?
越發此地無銀三百兩!
待陸駿落座,見了那盅雞湯,不由皺眉。
桑氏根本不在意,拿勺子抿了一口。
陸致眼底有羞惱之色,可想起昨夜在春暉園喝的那碗雞湯,又忍不住嚥了口水。
真香啊。
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香。
他趕緊也喝了一口。
濃郁,鮮香。
是好喝的雞湯,卻不是昨晚那個味道。
一股遺憾縈繞心頭,陸致垂著頭放下了勺子。
同樣燉個雞湯,怎麼就不是一樣滋味呢?
陸致不曉得的是,今日中午,他的祖父也有一樣的感嘆。
同樣是雞湯飯,盛在瓷盅裡,但定西侯怎麼品都感覺不對勁,不是昨晚成昭郡王形容的滋味。
他反覆回憶,王爺到底怎麼說的來著?
嘖!
不是阿薇燉的,就少了點意思。
也正是缺了這份意思,定西侯只用了一盅就不提了。
煨在灶上的那麼一大鍋雞湯,夜裡往幾處院子都送了。
春暉園裡,陸念倒是喝了個乾淨。
翌日。
陸駿送陸致去書院,與夫子談了快一個時辰才回府。
桑氏得知了書院那兒的態度,收拾了心情,下午時特特到春暉園。
“舅娘還沒有正經與你道謝,”桑氏握著阿薇的手,“若不是你留心,等我們聽到風聲,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阿薇道:“您不怪我嚇唬表弟就好。”
“舅娘分得清好賴,”桑氏嘆道,“只是委屈你跟著鬧了一回。”
阿薇笑了笑,故意往陸念寢間方向看了眼。
這時候,陸念歇午覺未起。
阿薇便壓低聲音,與桑氏商量:“我想與舅娘打聽一人。”
“誰?”
“我說不好,”阿薇道,“那人家祭那日有來觀禮,我感覺她與母親是舊識、只是沒有互相招呼。母親回京後也沒有與誰往來,我就想若能尋到她舊識一道說說話,許是能讓她開懷些。不曉得舅娘能否讓我看下客人名冊,我記幾個名字、試探下母親?”
既答應了要給陸念母女方便,如此小事上,桑氏自不會推脫,應下了。
不過,她也提醒了一句。
“當年都是閨中姑娘,現在都嫁人了,若不曉得嫁去哪家,名冊上恐不好分辨。”
“沒事,”阿薇輕笑,“先問問,以前既有緣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