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根本沒要她們出力,外頭就把“不敬髮妻”的罪名按在了人腦袋上了。
也是,有尚書之位這樣的餌料在前,再笨的鳥都飛得快。
“傳言起了,再到寺中求證,那畜牲編不出什麼好故事!”聞嬤嬤恨恨道,“奴婢今日在正陽門外不遠尋了個茶樓坐著,那畜牲早早就走了。
也不曉得招了什麼,他打街上一過,邊上人嘩啦啦全散開了,跟個臭蟲似的。
他現在算是走投無路,應該會找岑太保商量。”
“岑太保未必會幫他,半路師徒、誰知道有多少真心,”阿薇冷聲道,“若岑太保有心扶他,尚書之位眼看著能落袋,他何必讓那徐夫人走岑氏的門路?
如今他自己又惹了麻煩,升官定然沒有指望,能尋個避過風頭的機會就不錯了。
他但凡清醒些,這會兒就不該惦記升官,先保住侍郎的帽子吧。”
聞嬤嬤沒接這話,只看那兩大桶紅薯絲,斟酌了會兒,問:“等他聲敗名裂、丟了官帽,姑娘就消氣了嗎?”
阿薇不答。
取了一隻大碗來,她從盆裡抓了幾把紅薯絲,又從掛著的籃子裡取出兩隻雞蛋。
啪——
蛋殼敲開,雞蛋落到紅薯絲上。
黃橙橙的蛋黃被阿薇一筷子攪散了。
“不消氣。”
“血債血償,母親喜歡。”
阿薇抿了抿唇。
“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