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老鋪子,新鮮出爐買回來,快嚐嚐還是不是這個味。”
陸念取了一塊、咬了口,評價道:“味道不錯。”
定西侯高興了。
“原來父親還記得我愛吃什麼。”
定西侯輕咳:“父親記性是差了些,但也……”
陸念一眼橫過去,打斷了他自圓其說的話:“那為何您不記得母親愛吃桂花酥?”
滿腔父女和睦的好心情叫陸念這麼一堵,頓時不是那個滋味了。
定西侯的笑容垮了些,又不好板著臉說重話,只能道:“你這孩子!”
陸念見好就收,用完一塊,就見阿薇從小廚房進來了。
“沒準備別的,”阿薇與定西侯行了禮,“您前回說想喝雞湯,我就燉了。”
“一鍋雞湯而已,廚房裡誰做不得?非惦記阿薇這一手,”陸念抱怨著,“您全給了那什麼王爺是您的事!”
“也不費什麼工夫,”阿薇笑盈盈地,“那日用的是鬥雞,與母雞滋味不同,上回去莊子上見那走地的大公雞還不錯,這兩日讓人送了一隻來,外祖父嚐嚐這雞湯泡飯。”
吃人嘴軟。
定西侯一勺一勺吃得滿足。
陸念怪這怨那的,他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女兒就這性子,他不計較!
“說起來,”陸念問,“您日日睡書房,怎麼不住秋碧園?”
“先前為了公務方便,後來就沒再住過去,”定西侯說到這裡,看了陸念一眼,“聽你口氣,倒像是要讓我去秋碧園一般?你的性子呀,我要過去,你就不高興了。”
“我什麼性子?”陸念似乎聽樂了,衝阿薇努了努嘴,“你看,他現在還得管我高不高興了呢!”
這刻笑容燦然,下一刻面向定西侯,笑意消散,只剩嘲諷。
“我不高興,您不去秋碧園?我不高興,您現在能休了她嗎?我不高興有用,那她怎麼進的門,怎麼給您生的兒子?”
定西侯捱了一通懟,比起生氣,更多的是臊得慌:“姑娘家家的,說的什麼話。”
“我算哪門子姑娘?”陸念朝天翻了個白眼。
事情才開頭,阿薇給定西侯稍搭了個臺階:“這兩樣小菜是我新醃的,外祖父嚐個味。”
定西侯感動極了。
還是外孫女兒貼心。
陸念與阿薇配合了得,定西侯才剛放寬心,陸念就立刻給他來了個大的。
“我今日把柳娘子和妹妹、妹夫接回來了。”
“誰?”定西侯愕然,等他從記憶裡翻找出柳娘子這人,臉色紅一陣青一陣,顯然不太好意思與女兒談論這些,“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你攪的又是什麼水?你把人送回去,我與她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你也沒有什麼妹妹、妹夫。”
陸念才不管他說什麼:“我喚她‘姨娘’,她住前頭英園裡,離您書房近,您過去方便,英園那跨院大,讓妹妹妹夫住了。”
額頭上青筋綻開,定西侯老臉徹底紅透了:“你爹我碰都沒碰過她,有個屁的孩子?”
陸念輕飄飄瞥了他一眼:“阿薇在這裡,您說的什麼話呀!”
上湧的火氣被一句話堵回去,定西侯憋得嗓子眼痛。
見阿薇垂著眼、乖乖巧巧坐著,他只好忍下罵人的話,嘗試繼續與女兒講道理:“阿念,你與我和岑氏慪氣鬥恨,別把不相干的人連累進來。
那柳娘子有丈夫有女兒,人家清清白白的,別把事情弄這麼複雜。”
“還丈夫呢?”陸念語速不快,刀子卻是鋒利,“姨娘若真過得好好的,我能請得動她回府?她連鏢局都被人搶走了!得虧她生的是個女兒,若是個兒子,早不曉得夭折在哪兒了!”
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