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依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仰頭嗤笑,諷刺著鳳妘姻的好,言語中揭露上千萬的恩怨情仇。
“你怎知師父是你找的人,你確定沒弄錯人?”鳳蕪聽她那憤怒仇恨,心底想著師父平日作風,沉著臉質問。
師父何時濫殺無辜過,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還什麼千萬年恩怨,師父不過一介皇女。
“真正鳳妘姻早已死,而她恰好借屍還魂,不然,一廢體之人,豈可遽能煉,而她靈魂,我豈不識,她就是那個人,絕不會錯。”妘依見她質疑,一語道破真相,看著她,忽然怪言:“當年她滅你暨南國,而你卻拜滅國之人為師,你九泉之下的母皇,若知,自己皇女認仇人為師,定恨不得早掐死你吧!”
“暨南國被滅,那是帝王咎由自取,她為我師,是不可變之事,妘依你休要挑撥離間。”自己血淋淋身世被揭穿,鳳蕪滿目怒火。
“妘依,假若姐姐是你口中之人,可她能殺你夫郎,滅你族,定你們做了可恨之事,讓她動了怒,自作孽不可活,你有何顏面向她復仇。”鳳卿珏聽她那無恥言論,氣煞他了,當即辯解,維護。
姐姐身份,他早有所懷疑,畢竟她言行舉止,與這裡太多不符,可那又怎樣,她這世,只是他皇姐,那個順著父後,寵著他們的人。
什麼借屍還魂,他才不聽。
還有暨南國之事,真以為他不知,那是當年暨南帝王,妄想玷汙父後,惹怒姐姐,才有此下場。
妘依看她們如此愚不可及,懶得再同她們廢話,釋放出威壓。
以鳳妘姻的能力,過不了多久,就會發現異樣。
她潛伏在她身邊,對她唯命是從二十餘年。
她可不想,計劃化為烏有。
強悍的壓迫感席捲而來,鳳卿珏發覺幻衣竟無抵抗之力,嘗試著喚出靈器,驀然發現被切斷聯絡,身體倍感沉重,喉嚨裡血腥擴散,終究承受不住,噴血而出,面紗上如花朵綻放。
身邊鳳蕪見他吐血,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心裡十分懊悔,不該離開蕭王府。
她靈聖巔峰時期,竟無抵抗之力。
她們竟沒料到,妘依隱藏了實力。
能與她抗衡,恐怕只有師父她了。
見她們承受不住,微微勾唇,抬手示意屬下拿下,緩緩移步至前。
“跟著她身邊這麼久,她給你們多少保命物,我能不知,她那麼冷血又高高在上,千萬年不見,竟也會生情,那麼護著你們,最可笑是,她會主動定親,她不是不屑於男人,可她在這裡卻破例,還護著你們這些所謂的血親。”妘依捏她的下顎,語氣憤恨述說,後又帶著笑意看著他:“你說,她那麼關心你這個弟弟,若死了,她定會傷心難過吧!”
“妘依,你也知師父作風,何必去碰觸。”鳳蕪臉色蒼白無力,看她要向珏兒動手,平和勸說。
“我若怕,就不會在這裡。”妘看著她冷笑,抬手向手中人擊去。
屆時,上空忽然陰雲密佈,電閃雷鳴,而那閃電如鮮血一般,看起來像是一場血雨。
妘依停下動作,往前看去,一記猛然劈下,那些壓著鳳蕪與鳳卿珏的黑衣人,瞬間被劈成灰燼,而妘依也被衝擊力波及,狠狠地砸在一塊石頭上,口吐鮮血。
抬頭望天,面目猙獰。
那個廢物,不是讓他攔著天道,居然失敗了。
還害得精心培養的屬下化為了灰燼。
不行,鳳妘姻這麼寵著她這個弟弟,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她也要讓她失去至親之痛。
忍著疼痛爬起來,向她們奔去,手裡運起一團黑霧。
然而,她還沒靠近,一黑色漩渦出現,妘依當即往右側躲避,可還是逃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