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房間,層層疊疊紅紗飄蕩,小池煙霧瀰漫,離池不遠處,放置精緻軟榻,房中芳香四溢。
驀然池水上空出現一黑漩渦,隨後人影滾落出來,水花四濺。
“輕裘,本尊大費周折將你送至她身邊,讓你博取她信任,而你,卻為一己私慾暴露,讓計劃功虧一簣,簡直荒謬,呆這裡閉門思過,無本尊允許,不許離開。”
冷厲嗓音響徹在空中,語氣裡透著對她的隱忍,話落便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
妘……輕裘從池水一躍而起,落在地面,衣衫被打溼,顯露出妙曼身姿,朱唇緊咬,運起靈力蒸發身上溼氣,片刻,衣衫乾爽舒適,眸中閃過一絲惱怒。
該死,就差一點了。
哼,你再厲害,不也怕她。
屆時,門外一人影猛然闖入,懷裡抱著白衣少年,面色蒼白,撲通一聲跪下,顫抖著聲音說道。
“主人,珞蘭公子被妘梧打傷了。”
“你們這些廢物,連個人都護不好,活著還有什麼用。”輕裘臉色一沉,疾步而至,抱過她懷裡人,滿目疼惜,一腳將那屬下踢了出去,語氣憤怒。
轉身走到軟榻前,輕輕放下,運起靈力給他療傷,良久,又給他喂下丹藥,瞧著身上血腥,眉頭一皺,起身走到池水邊,抬手輕揚,更替池中水,後抱起珞蘭可入池,替他清洗,目光含情,動作輕柔。
“妻主……”昏迷中的珞蘭可感覺到有人在摸他身子,瞬間驚醒,看親眼前人,玉手環繞於其頸,香肩微微顫動,看似委屈極了。
“可兒放心,一定為你報仇,別哭了,心疼死為妻了。”輕裘哪裡受得了他哭,撫摸他細滑地後背安撫著,眼裡對鳳妘姻恨意越深。
“嗯~”珞蘭可深知自己處境與她脾性,不敢在此時指責她,悶聲悶氣應著,玉腿微微晃動。
懷上她的孩子,地位才能更穩。
“可兒~”輕裘嗓音略帶沙啞,眼底淺露邪氣,抱著他腰肢的手微重。
泣聲微啟,一池漣漪。
生在男尊時,痛恨男人妻妾成群,女子得靠著他們而活,遵守三從四德,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當生在女尊時,男女地位顛倒,男人可生子,她才感覺這樣的日子真美好。
可兒,我雖非好人,若你不負我,我定不負你,讓你同他人共侍一妻,你若負我,休怪為妻推你入地獄,另寵他人。
——輕裘
那些前來蕭王府答謝的百姓,已被打發掉,府前血跡也清理乾淨,而整個帝都,也再次雪花飛舞,掩蓋住那些血跡,眾人紛紛回府避寒。
“主上,屬下在迎渙湖,發現了受傷的珏公子與蕪小姐。”
妘矢抱著卿珏從遠處御劍飛行回來,而鳳蕪被另一人抱著,跟隨其後,瞧見門前的主上,當即呼喚道,眸中帶著喜意,落在她面前。
“什麼,周圍可發現什麼線索?”鳳妘姻轉身看見渾身血跡的弟弟,瞳孔微縮,急忙替他檢視,發現並無大礙,伸手抱過他,往府中而去,邊詢問。
“屬下並沒發現蛛絲馬跡。”妘矢忐忑回應,她們看見時,四處只有血跡,什麼都沒看見,清理很乾淨。
曇華樓,主閣。
“鳳蕪醒後,讓她滾回去反思,別留這礙眼。”鳳妘姻把人放到床上,轉身瞧著跟來的人,臉色陰冷,厲聲吩咐。
死活要留下,結果呢?
“是。”妘矢見主上動怒,膽戰心驚應下,心裡替鳳蕪默哀。
鳳妘姻將手撫上他額,合目感知,忽然娥眉微蹙,反覆檢視,結果都一樣,睜開雙目,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朱唇微揚。
“伺候公子沐浴更衣。”話落拂手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