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聲從幽靜小亭中傳出,林青禾自被女兒光明正大帶離皇宮,後又迅速說服他同她離開帝都,帶著家眷們一路走走停停欣賞美景與大自然的壯麗,最後暫住在這座城池,心境好了許多,又被各種美顏丹藥滋養著,氣色比在那充滿爾虞我詐的皇宮提升不少。
“銘兒,不是為父逼迫你,你看,你那倆庶出再過兩三年便可議親,而你這王君至今也未定,倘若到時庶出孫女都出世,你這嫡出還未有著落,這讓人如何看待你,又看待孝潯王府?”
耳邊再次傳來父親催促娶王君之事,鳳久銘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躲避他那嚴肅的目光,看向池中倒影,正她愁眉苦臉思索著這次該如何糊弄之策。屬下忽然慌張闖入亭中,向她示意。
“昨日答應椋兒要帶他去買些首飾,時辰不早了,為父就先行一步。”林清禾意識到氣氛不對,主動起身請辭。
“爹爹身為主父,無需迴避。”鳳久銘出聲打斷他,態度堅決。而後看向那名屬下,凜然道:“說,何事?”
“稟主子,帝都傳來訊息,陛下與邪族勾結,妄想除去蕭王,然邪族竟早與靜幽王搭線,藉此逼宮,而早些年被送去聯姻的四皇女鳳安寧兄妹,也混入其中回來為父報仇,在多方圍攻下,陛下隕落,帝都損失慘重,蕭王出手擊退那些人後,立六皇男之子曲鳴遠為帝,並且下旨鳳域只進不出,引起子民不滿,但也被壓制,現下整個帝國都被控制著。”屬下沉默半刻,才顫顫巍巍道出,卻並非全部實情。
“你你說什麼,陛下沒了?”聽聞那個讓他又恨又愛的人就這麼死了,林青禾頓時氣急攻心,身子搖搖欲墜,紅潤臉頰眨眼間變得蒼白如紙,滿眼不可置信,心如刀割,好在身邊的女兒扶住他。
心腹見狀,立刻識趣離開此地。
鳳久銘安慰之言,還未吐出,血色先一步染紅她眼,驚慌失措抱起父親放在一邊躺椅上為其運輸靈氣,神情中滿是懊悔。
她沒想到父親心中還是有那人一席之地,都怪她考慮不周,操之過急。
待他臉上恢復血色才放下心,望著那讓她著迷的容顏,鳳久銘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伸手撫平他凌亂髮絲,靜靜觀賞良久睡顏,才起身將他送回房,又喊來父親的貼身小侍。
“意遲,守好主父,醒了便通知本王。”
“是,主上。”意遲跪於床榻前,低著頭回應,感知她離去才站起身,望向床榻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中閃過戲謔。
她對你,還真是無法割捨呢。
你說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舉動?
本尊無比期待。
忽然意遲緩緩倒地,一團白霧從他體內升騰而起,毫無留戀往屋外飄去。
鏡中倒映著男子越發嬌嫩的臉龐,林青禾心中不禁感嘆。
在後宮與那些人勾心鬥角幾十年,他的修為止步不前,容顏也逐漸衰老,自離開那個讓他傷心與壓抑的皇宮後,短短數月,他不僅修為有所提高,連容貌也在悄然發生改變。
他對鳳子谷的愛意早已消磨殆盡,可終究是他的妻主,是銘兒的母皇,在得知她隕落後,難免有些悲鳴,其實她會死於鳳妘姻之手,他一點不意外,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對兄妹竟然能活著回來復仇。
“意遲,咱們去亭苑。”待小侍為他插上最後一根簪子,出聲吩咐,他該出去走走了。
“主父可算願意出去,主子可擔憂您呢,若不是不便入內,都要親自來瞧瞧。”意遲見他要出去,臉上笑意加深。
林青禾頓時多了一絲愧疚,那日突然吐血暈倒,想必銘兒擔心壞了,這幾日他又為了調整情緒閉不出戶,想到這,加快了步伐。
不過片刻,倆人來到亭苑,欣賞著滿院亭水樓閣,沉浸在寧靜的美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