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自十年前開始,就一直這麼稱呼綄兒,久了就習慣了,這也說明,瀟王的重視。
這些年,他清楚明白,以她的勢力,就算想坐上那個位置,也輕而易舉,他想,這就是旭帝忌憚的原因吧,還有十二年前的事情。
可,以他的猜測,人家根本不屑於那位置,是旭帝猜忌太深。
白衣少年,準備領命離去,戴在手上的玉珠卻閃了一下,扶手上去,接收到內容。
“稟珞蘭平夫,上頭來訊息,晚膳主子已在準備,大概半個時辰後,就會送來,無須準備。”
當得知訊息時,主人今日在親自準備晚膳時,有少許驚訝,因有帶上珞蘭陌那份,加上這次,就兩次而已。
未在主子身邊任職,也耳有所聞,主子的脾性。
“嗯。”
珞蘭陌露出一絲驚訝,陷入短暫的沉默,才輕輕地應道。
這些年,與綺翎衛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平淡、疏離,做好自己的本職,無刻意討好。
聞言,白衣少年頷首,轉身離去。
“瀟王,這次迴歸,我有預感,帝都要變天了,”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良久,珞蘭陌才悠悠出聲,言語感慨萬千,一雙杏瞳底下隱藏著深意。
“平夫,就算變天,也禍及不到公子頭上,瀟王也不會允許,放寬心就好。”杜舒舒回想一下這幾年送過來的情報,安慰道。
“希望如此,竟不必備晚膳,跟我去歇息一下吧。”珞蘭陌起身拉著他手往裡閣而去。
杜舒舒身為貼身小侍,在裡閣有供他休息的軟榻,因當年那件事後,珞蘭陌夜晚時常做噩夢,為了方便照顧他。
而這時,主僕二人不知,帝都日後的變動,他們被波及到不少,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再說這邊,媯梓燁出了憶悔樓,就朝著她在東北方向,交界處的一座住宅,莫府。
當她剛進入前廳,一位看上去三、四十多歲的藍衣女子向她走來,身形高大,面板微黑,臉上掛著笑容,看見她笑意更深了。
“家主,小的正打算去找你呢,你就回來了。”葉文義走到她面前躬身行禮之後,笑意盈盈地說道。
“找我何事?”媯梓燁由於剛剛的事情,心情有點低落,目光飄了她一眼,腳步一轉,往主座而去,嗓音淡淡的問道。
“今日在月家及笄之禮上,媯家……屏南為了跟月家沾關係,太著急,越過了旭帝,跟月霽風搭話,這時姬家那位不怕事兒的主,趁機挑破離間後,又一走了之,旭帝被激怒,兩家賠了不少東西進去。”葉文義一口氣說完在及笄禮上看見的趣事,喉嚨有點不舒服,而這時小侍恰好端著茶水過來,伸手端起喝了一口,潤了潤喉,繼續道:“旭帝就藉機要走了,家主你當年給媯家的聚靈丹,媯屏南當時那表情可精彩絕倫。”
她本就丹神殿的人,當年媯小姐就是為了那顆丹藥,才答應她師父給的任務,途中偶遇良機閉關修煉。
出關後,就馬不停蹄拿著丹藥趕回去,卻看她一頭白髮,神情頹廢地回了丹神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個月才出來,當時蒼老了很多。
後言行舉止越來越怪異,可又是三長老的得意弟子,就讓她跟著,防止意外發生。
跟了她五年才知道,當年讓她變成那樣的原因。
在十幾年前,聚靈丹還不是很普遍,連殿中能煉出的煉丹師就很少,特別是身為三長老煉製,極其珍貴,所以是拿來作為聘禮,送給珞蘭家迎娶那位不受寵的庶子。
沒想到給了媯屏南,才得知那位庶子早已嫁為人夫,還有了身孕。
而媯屏南明知她女兒心意那位庶子,卻不給她報信,不僅如此,還參與進去。
面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