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從玖煙閣出來時,恰好與一邊也出來了的池粲幾人碰見,四目相對,畫面在這一刻突現有絲尷尬。
按規矩,鳳妘姻還得叫梅君一聲父君。
對方在宮中一切,說她沒參一腳進去,她自己都不信。
“楊梅,見過蕭王殿下,這些年在宮中多謝鳳後與殿下相助,民夫才能安然無恙。”楊梅立在原地向前面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行了禮,語氣裡帶著對她們父女倆的感激與敬意,站在他身邊愛子與達奚煜也同樣行禮,表達謝意。
“你我算是有緣,你們快回國吧。”鳳妘姻點頭示意,想著帝都情況,催促她們離開,轉身抱著懷中人,消失在她們眼前。
當初幫人,不過想鳳子谷多一個綠帽子而已。
池粲在看見那絕色女子時,就像是被人定格在了那兒,一股熟悉的感覺,從靈魂深處蔓延,那張臉開始與記憶的人影重合,可在他要認清時,畫面卻猛然破裂,消散在眼前,薄霧籠罩,猶如一場夢。
遠方一輛華麗馬車朝著她們駛來,停在跟前,黑衣人躍下馬背,恭敬地行了禮,將目光看向達奚煜,等待指示。
“爹爹,可是認識蕭王?”達奚煜見父親一直盯著那個方向,久久不回神,心生詫異,又瞧了一眼身邊的人,才小聲詢問一番。
從記事起,她就明白,父親在找一個人,可那人是誰,又在何方,無從得知。
此鳳域皇朝之行,也是目的之一。
“不認得,好了,咱們直接回國,本君也離開有些時日,再不回去露個面,他們又要藉機發難了。”池粲回神淺笑,開口否認,想起宮中瑣事,眉頭微皺,又看了一眼女婿與孫子,再度說道:“這次回去,也該解決一些事了。”話落抬腳上了馬車。
達奚煜懂父親話裡有話,揉了揉愛夫的手,滿含愧疚,扶著他上去,又幫他整理一下衣襬,才扶愛子上車,隨後自己才跳上去坐在門邊。
“賀姨,走吧。”達奚煜柔聲吩咐。
後者點頭,躍上馬背,駕車離去。
“溫青陵,你一介養女,有何資格管本小姐,不讓我拍下那東西。”
在達奚煜她們走後不久,一道刺耳的質問聲響起,寂靜地空地上尤為突出,語氣憤怒與不甘。
“哼,溫永貞離開沁陽城,你就暴露本性了,不委曲求全了。”溫青陵拿出一塊潔白手帕,擦著方才一時衝動抓過她的手,慢而精細,抬眸冷笑一聲,看著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待手擦拭乾淨後,用靈力將帕子化為灰燼,挑釁地看著她,嘲諷之意從唇裡吐出。
“本小姐哪怕是養女,那也是養在城主主夫膝下,只要母親不否定我的身份,那我這輩子就是城主府嫡女,可比你這罪人之女高太多,當年是母親顧及對簡貴侍的舊情,才只是將他發落別院,又看在你身上流有城主府血脈,讓你繼續在府中,不然你現在可不敢在我面前囂張跋扈。”
“要怪就怪你姨爹,偷偷弄丟城主府嫡長子,落得個如此下場,所以,在我弟弟未找到之前,那你這個身份,可要一直跟隨你,而你的子女也要承受被人唾棄。”
一口氣說完,看著她氣綠的臉色,心情別樣舒心,眼底笑意更盛,又邁開步伐,走至她面前,在她耳邊低語一聲。
“你不過小姐姐兩歲,有些事也該懂,我就算把你弄死了,母親也不會怪罪於我,凡事小心為好。”
警告完,迅速與她保持距離,抬眸看了看天色,低嘆。
溫永貞看她背影,眼裡濃烈的怒恨不加掩飾,狠狠地咬緊牙關,逼迫自己冷靜,放在身後的手,靈氣凝了又散,散了又聚,反反覆覆好幾個回合。
是呀,母親再多情,可她心裡只有她的正夫函香,對其他男子再好,也不過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