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剛哭過?”赤渙來到他身邊,一眼瞧見到那淚痕,臉色不悅,心痛不已,拿出溼帕輕輕擦拭,又帶著點責備問。
“苦肉計被那位邪族少主給揭穿了。”赤涼憶聽這話就氣,小聲抱怨道,又悄悄瞄了一眼那邊,靠近她耳邊嘀咕:“大人降臨尋之人,竟是他長姐長兄,出乎意料之外。”都修仙之人,他當一字不漏聽見了。
“少聽,大人若怪罪下來,饒不了你。”赤渙輕敲了下他頭,聞著他身上氣息,紅眸閃爍,沉聲道:“此子作何打算?”
孩子,留不住得,可不能留下隱患。
赤涼憶點頭看著孩子不語,眼含不捨,再次糾結起來。
“大人說,今日得走,咱們先回去。”赤渙微嘆,想起之前吩咐,也不為難他了,伸手攔腰抱起,騰空而起,不待他反應。
那些黑衣女子想攔下,被領頭人阻止。
“隨她們走。”
楚安柟見姐姐去了別處,瞅了眼被小小天力打倒,昏迷在地的人嗤之以鼻,環顧四周,隔空折一樹枝,拿著走到她跟前,嗅著血氣,眸色一凝,抬頭看了姐姐背影,輕咬了咬唇,極力壓下心底那股嗜血之意。
不能讓姐姐瞧見,他不乖也。
往大腿上戳了下,小臉滿是嫌棄,眉梢輕挑,思緒萬千。
“桀驁不馴多年,頭次見你束手束腳,一小人物何須糾結,不像你楚家大少爺昔日作風。”
一條白色小蛇從少年衣襬中探出頭,看他遲遲不動,忍不住出聲調侃,吐著芯子,頭頂那抹紅,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驚豔。
“好歹是鳳離音尊上後輩,總得給點面子,不能太過。”楚安柟在小寵物出來那刻,迅速隱蔽他蛇身,話語中帶著耐人尋味的尊敬。
“面子?呵,打人家孫女時,可沒這想法。”楚訇冷哼一聲,滿眼鄙夷。
“嗚嗚”
被活生生斬斷舌和那衝擊力,鳳子谷當場受不住昏迷,結果再次被大腿上疼痛激醒,睜開雙眼,瞧著那少年,發出嗚咽聲,目光憤恨,口中鮮血淋漓,染在衣上,狼狽不堪。
堂堂帝王,讓一低賤男兒打的絕無還手之力,簡直奇恥大辱,顏面掃地。
當初就該下毒手,讓安寧兄妹倆一起去見她們生父,永絕後患。
“當年若不是母親出手幫你,以你這愚不可及的人,能奪嫡成功,登上帝位,痴人說夢,還天真以為自己計劃周密,同是鳳氏血脈,還不如鳳離音尊上一介男子。”楚安柟抽離刺入她大腿上樹枝,鮮血飛濺,將帶血棍兒落在她頭上,透過它傳入兩段記憶到靈海中,嘲諷道。
“真狠,下界三年,你也該回去了,那邊的人,好似非此介面人。”楚訇被他一波操作驚呆了,那些記憶不止會讓她瞭解真相,還會一步步吞噬修為,成為廢物,看了遠處看戲人,出聲提醒道。
“你也會怕?妄想染指我兄長時,可不見得你會怕,你叫囂說,我若有本事,就找你復仇,如今我活著回來了,你該受到處罰了。”楚安寧手握利劍,對向她雙手,看她迫切後退,滿臉恐懼,微微勾唇,冷嘲道。
她早對兄有覬覦之心,奈何血緣之隔,不好下手,中又慫恿她去,幸其知非,不聽,不然必悔終,後她得知,非血親,迫不及待悄悄動之,幸兄身上有防,而無使其奸逞。
“本王錯了,求你別殺我,”鳳久源捂著腹部,疼痛還未緩解,看她一步步向她靠近,全身忍不住顫抖,開口求饒。
“晚了。”楚安寧譏笑,一劍刺心。
原諒二字,她配?
“寧寧。”
傳位恰好在楚安寧身後,安樂看她身上沾染血,滿目擔憂,即長驅而趨之,不顧後之人。
“兄長走慢點,別摔著,非